书接上回,话说郑厉公郑突在齐国的帮助下,重新夺取了国君的位置,又回到了阔别十七年的都城,为了安定民心,总得找个人来为郑仪之死背锅,因为再怎么说,郑仪也是当了十四年的国君,要是国君都能被这么随随便便杀了,那以后要是也有人这么对自己,不行,得在面子上把这事盖过去,
最好的背锅侠,就是二五仔傅暇了。
郑突心想“这老匹夫,据守大陵十七年,像个看门狗似的,把我防的死死的,真是子仪的狗腿子。而这次,为了活命,贪生怕死,才投降了寡人,而且还把子仪杀了,这家伙的心可够黑的,这种贪生怕死,自私自利的狗贼决不能留。”
这么想着,嘴上却说“傅暇刺杀国君,其罪当诛,来人呀,把那弑君谋逆的傅暇,满门抄斩,家产没收!”
哎,要是大家都知道以后要发生的事情,那傅暇会不会还在战场上投降呢,还是拼死一战,当个烈士呢。
或许这就是贪生怕死之人的悲哀吧。
杀了傅暇,郑突又来找原繁的麻烦了,这原繁也是郑国的公族,算起来也是郑突的叔叔。
这天朝会,郑突对原繁说“我失去君位,逃亡在外十七年。你作为我的叔父,这十七年里,有几次机会你都可以帮我,可你从来就没帮我做过任何事情,而是任由高渠弥和祭足把持朝政,一点都不为我考虑,你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原繁说“回禀主上,我原繁一直做着宗佑这个职务,负责管理公族的祭祀。国家社稷,咱们这一支的爵位继承都是按照祖宗章法传统来的。作为臣子,忠于国君是我的职责和本分,不能有二心,这是天经地义的道理。子仪做国君十四年,我作为臣子只能一心一意。若是我一边做着子仪的臣子,一边又想着拥立主上您回国复位,那不是对国君有二心吗?先君庄公一共有八个儿子,按理说都有继承权,若是每位公子都用高官厚禄许诺朝臣,使朝臣有二心,那国家不是乱套了吗。”
见原繁这么一番慷慨陈词,郑厉公郑突竟然有点无言以对。
不过这位原繁也确实是有个性,从朝堂回家以后,就找了根麻绳,上吊自尽了。
只是不知道如果他不自尽,郑厉公郑突会不会放过他。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原繁的自尽让郑厉公心里有所感触,对他的其他即位叔叔,叔詹、堵叔、师叔都没有追究什么十七年不帮助自己的事,反而是继续任命他们为大夫。
好,郑国的事情也就告一段落了,北方诸侯的霸主齐桓公齐小白志得意满,就和管仲商量再召开一次诸侯大会,管仲说“君上刚开始您的霸业,做事情不要太高调,还是要简便为政。”
“哦,那怎么个简便法呢?”
“陈国、蔡国、邾国自从上次北杏之会后,一直听从您的号令,对您忠心不二,曹国虽然上次没有参加北杏之会,但是这次咱们伐宋,他也跟随着一起去了的,我的意见是,这四国就不必再劳烦他们奔波,前来参加盟会了。这次盟会只召集宋国、卫国、郑国就可以了,地点吗,为了这几家参会的诸侯国方便,就选在卫国吧。”
于是,齐桓公采纳管仲的意见,在卫国的鄄(juàn)城组织了一次小规模的盟会,参会诸侯有齐桓公齐小白、宋桓公宋御说、卫惠公卫朔、郑厉公郑突,另外大周王室也派了大夫单蔑来参加这次盟会,用实际行动表示对齐桓公的支持。这次盟会历史上称为鄄之会。
这次大会真是一切从简,连庄严的歃血仪式等省了。
但是虽然仪式从简,可各诸侯国却看到了齐桓公豁达的气度,包容的心胸,博大的构想,高远的志向,都觉得跟着这样的盟主有前途。
于是,大家都要求盟主再组织一次规模宏大的会议,让还没有入盟的国家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