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萧萧刮过刀尖,风吹树叶扑打在马车之上唦唦作响。
距离大魏储君魏昊一行人的不远处。福安公主麦眠桑一行遇到袭。去往武安侯府京郊庄子的西夹道上,一片狼藉,血迹顺着车把式麦吉的手臂一路流到官道的青石板上,再顺着地板的缝隙渗透到土里。耳旁的刀剑相击声不绝于耳,乐鱼躲在了角落里,手里捏着唯一的武器——绣花剪子。麦芽儿略微有些紧张起来,双手紧紧拽着衣袖,距离发信号弹已经过了半个时辰,而马车外的形势不容乐观。
外面还剩下七个刺客,他们不怕死地往马车方向冲来,经过刚才的一番恶斗,双方各有损伤。在车把式杀了对面两人后,剩下的八个刺客见强攻不下就开始车轮战术,先四人上前恶斗,余下四人休整、处理伤口,一盏茶后调换——这对麦芽儿一边是很不利的。
麦芽儿偷眼见己方越发颓势,想想不能坐以待毙,伸出右手向乐鱼一摊,“把我的剑拿来!”
乐鱼犹豫片刻,还是从车厢的狭缝里掏出一把用粗棉布缠得紧紧的宝剑,只这把剑看着特别厚重,也比一般人用的剑粗宽很多。乐鱼要用全身的力气捧着,整个人晃晃悠悠的来到福安公主跟前。麦芽儿一把扯掉布头,一把超大号重剑借着扯布的力道打着旋儿飞到麦芽儿手里。
各位看官,你可别小看这把重剑,觉得麦芽儿小小年纪拿不动。驾驭重剑需靠巧劲儿,巧劲儿运用的好了,四两拨千斤,杀敌有事半功倍的效果。麦芽儿接过剑,拔剑出鞘,右脚往剑身上一踢,借着宝剑飞起的力量带着自己往前一跃,她正要杀敌,岂料身后银光一闪,一把横刀从她身后掠过,直接刺进了正扑向福安公主的一个刺客的心口处,刀尖夹带着血肉屑沫而出。紧接着,身后是三五成群的马蹄声,以及“福安公主,吾等前来救驾。”的呼喊。
麦芽儿见的是自己人,就利落地一踢剑身收剑,再让乐鱼好好包起来。虽然但是这次她没把握住实战的机会,但做事还是不要太冒进的好,毕竟她练重剑才两年不到。同一时间,尖锐的哨音再次响起,余下的八个刺客呈现撤离姿势,开始去搬动地上的尸首。但陆谦毕竟是东宫侍卫首领,哪能轻易放人走,他向身后手下打了一个很奇怪的手势,其它侍卫会意,瞬间列阵,转换队形,几息的功夫就将行刺的八人另两具尸首包抄。这几个刺客左右看看发现自己跑不了,就都扭头看向中间一人,看来那就是领头的了。
那领头人见大势已去,叹了口气,“吾等为心中大业,虽死而无憾了。”说完咬破嘴中毒囊死了,余下的七个刺客见事情败落,头领都死了,便也相继跟着咬破口里的毒囊身亡。就只剩一个刺客,因为挨着陆谦,被他紧急卸了下巴,一巴掌拍在后脑勺吐出了毒囊,才勉强留了个活口。
陆谦差使底下人清扫战场,给伤者包扎,再分出两人去给魏昊送信,见一切妥当了,才来到福安公主面前下跪请安。“臣东宫侍卫首领陆谦见过福安公主殿下!臣等救驾来迟,万望恕罪。”
麦芽儿侧身避过,回身虚扶了一把,让陆谦起身,道:“谦叔太客气了,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本不必行此大礼。”
“礼不可废。”陆谦起身,然后才开始询问麦芽儿为何会遇刺。
问来问去的,其实麦芽儿对这些刺客知道的还不如陆谦多,毕竟陆谦可以从这些刺客的身手路数推测出他们乃是南边的人。
“南边?你是说,他们是前朝余孽?”麦芽儿皱着眉,若有所思。
“正事。”
“可是我与他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出生的时候前朝早就已经亡了几十年了,为什么要来刺杀我呢?”
“这些都得慢慢查证,就以微臣目前所知推断,他们这些前朝余孽生平最恨的就是帮着高祖造反的那一批人,而您的祖上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