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昊酒量一般,但能言善辩,几句话挡的得几个哥哥不好再劝。
“子瞻,我等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当量如诗海,酒龙诗虎才是真男儿风范啊!”麦玄景难得狭促一把,直戳魏昊酒量小,不是真男儿。
“四表哥此言差矣,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怎能以酒量大小就确定胸襟,这未免也太局限了。”魏昊摇摇头,理直气壮地将麦玄景递来的酒杯又推了回去。
他多少还是喝了几杯的,现在酒劲上来,又跟你几个表兄表弟辩得兴起,不禁起了些诗兴,
“自古英雄出炼狱,从来富贵入凡尘;
醉生梦死谁如意,破马长枪定乾坤;
挥军千里山河在,立名扬威传后人。
四表哥,莫以酒量论英雄”。
“挥军千里山河在,立名扬威传后人?”麦玄景几人口中喃喃,一股豪情涌入心头,
“好好!好个挥军千里山河在,莫以酒量论英雄!魏子瞻论能言善辩我不如你,但将来的大魏以后河山,看我如何帮你守!”麦玄週突然一时激动,那么大个儿一男人,跳起来狠狠拍了拍自己未来妹婿的肩膀。
饶是魏昊自幼习武,身体精壮也受不住自己亲小舅子跳起来那么一拍。
麦玄週虽还小魏昊一岁,但他自小皮得很,后来又追随麦二叔入军营,平日里日日操练,身子不再精瘦,浑身都是劲肉,力气也随着年龄增长一年年大了起来。
但凡如今见过麦玄週的人,是谁也想象不出他当年京城富贵公子的模样,皆是竖起大拇哥,惊叹一句:“好一个壮汉!”
魏昊看着自己的前任伴读表弟,现在的镇北军的骁勇小将军,将来的亲妻舅,有点懵。好一会儿,他才吐出一句,“五表弟现在的力气真大啊……咳,大魏有你守护边疆,是大魏之幸。”这么个山型大汉,一巴掌下来,他怀疑自己肩膀淤青了。
魏昊忍着痛,对麦玄週笑得龇牙咧嘴,难得还有些俏皮。
几个麦家儿郎不再劝酒了,麦五叔又凑了一脚,跟自己未来的侄女婿招招手,“子瞻,来我这里,我们聊聊诗文。”
麦英信虽然才三十多岁,但也是大魏朝顶尖的文豪人物,诗词歌赋,古籍春秋,如数家珍,胸有成竹。
原来想难为魏昊一下,好让他知道麦家的女儿不是那么好娶的,他家里可是人才济济,文武双全。
可不想,魏子瞻年纪轻轻,也能在他面前坦然对待,二人聊得兴起,更是执手相看,麦英信甚至动了收徒的念头。
他边跟魏昊聊,边频频点头,不愧是大魏倾心培养的继承人,不单单是学富五车,对一些古籍孤本如数家珍,更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这样的人物,出身极富贵极贵,竟隐隐崇尚老庄,不错,真是不错!
麦芽儿本来跟自己几个哥哥吃酒说笑,但眼神还是会时不时看一会儿自己未婚夫。她看着魏子瞻跟自己五叔侃侃而谈,从古到今,引经据典,毫不露怯。投去的关注越来越多,后来竟渐渐看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