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别来无恙。”
“见过军师。”
官道上,陈谦笑着与张辽打了个招呼。张辽正经的回了一礼之后,同样笑了起来。
“军师一去月余,子敬兄可是早就等的不耐烦了。”
陈谦闻言嘴角一抽,原本笑着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
当初离开时,他和鲁肃说最多十几日便回,可回到徐州后,正巧碰上了法正这一档子事儿,陈谦索性多待了几天,安安心心的过了个年。
结果这一推不要紧,当初说好的十几天直接就变成了四十多天。一想起鲁肃忙到快要抓狂的表情,陈谦就心虚的不行。
“那个…子敬他还好吧?”
张辽闻言,强忍着笑意,一本正经的说道。
“听文向说,子敬兄最近一切安好,就是每日处理完政务之后,都要磨一会儿剑。”
陈谦:!
!
他只感觉一个大大的“危”字在自己头顶闪烁,心中开始默默对比起了自己和鲁肃打起来的话,有几分胜算。
可惜,一想到鲁肃那一身的肌肉,陈谦就觉得,自己还是直接自尽比较有尊严一些。
张辽迎接陈谦等人的地方距离吴县也就不到百里了,还没等陈谦决定好自己要不要直接逃跑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到了。
当然,玩笑说玩笑,鲁肃自然不可能真的拔剑噼了陈谦,他只是一脸和善的将陈谦拉到了政务厅,温柔的按着陈谦的肩膀,让他坐在了主位上,然后将一沓重的能压死人的卷宗放在了陈谦面前…而已。
“子诚辛苦了,这些都是吴郡太守该处理的事务,肃已经整理好了,请子诚过目。”
鲁肃的语气很温和,但在他说道“吴郡太守”四个字的时候,所有人都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感觉。
“好,好,辛苦子敬了,谦马上处理。”
发火的老实人惹不得啊!
看鲁肃面色稍缓,糜芳等人俱是松了一口气,不愧是能领军的大都督,以前怎么没发现,子敬发起火来竟如此可怕。
见气氛终于正常了,陈谦也说起了正事。
“子敬,顾雍等人最近可有什么小动作吗?”
鲁肃面色一正,每当谈及正事时,他总会让人觉得意外的可靠。
“并无,子诚你虽离开,但文远兴霸他们的大军尚在,况且主公威势正盛,他们没胆子在这个时候主动招惹我们。”
“呵!那个朱同如何了?”
“最近一段时间,虽然他们名义上说是在开垦荒地,其实暗地里四家都在操练家奴。目前来看倒是没有什么冲突,朱同也并未表现出什么异常来。”
陈谦闻言,不屑的轻笑了一声。所以说为什么这帮人老是要首鼠两端呢?脚踏两只船的事做多了,注定是要翻车的。
“无妨,本来也没指望朱同他能起什么大作用。子方,你配合子敬,将其他豪强全都给我先犁上一遍。”
“诺!”
之前在徐州时已经定好了,像什么命令俘虏开荒、兴修水利、鼓励生育等事,鲁肃已经着手在做,而且颇有成效了。
所以陈谦要做的,就是将之前已经被自己养肥了的世家,拎出来挨个放血。
“子敬,劳你传令,自今日起,凡我治下百姓,若察觉各地官员有贪污、强征等不法事迹的,皆可上报。若查定确有其事者,举报人赏良田十亩。”
陈谦这一手,并不算新奇,和汉武帝时期颁布的告缗令颇有异曲同工之妙,因此鲁肃瞬间就理解了。
这道令,说白了就是利用了人的仇富心理,让无数的底层百姓自发的去监视中上层。
不同的是,武帝用这股力量来监视富户,防止他们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