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的号码牌,一一发给各村的领头之人。
那牌上的数字,便代表着处理他们冤情的顺序。整个吴郡有多少村落?想要在一天之内将其全部处理完,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李悯因为来得早,所以拿到了第三。如今天色尚早,如果处理的够快,说不准今天就能轮到他们。
至于那些数字靠后的人,也不打算回去。毕竟有句古话叫“来都来了”,他们也想亲眼看看,那些压榨百姓之人,会得到怎样的处罚。
“子诚,这动静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孙乾听着手下来报,说四处城门此刻最少的也有了一二百人,四处加起来人数早已破千,并且还有更多人在源源不断的加入。
正指挥着士卒们列阵的陈谦,闻言偏了偏头,漫不经心的说道。
“这算什么大动静?今日是第一天,很多人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过来的。只要今天我们开好头,从明日起,那才是要正式开始忙了呢。”
孙乾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他说的大动静根本不是指百姓,而是那些世家的态度。
但想了想,孙乾并没有说话,改革商税的事情告诉他,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要轻易反驳陈谦的决定,因为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脸会很疼。
吴县城内,三日前就被搭好的高台上,除了在城外练兵的甘宁,包括陈谦在内的所有人一个不落的坐在上面。
高台的两侧,是两根长长的竹竿,其上各挑着一面幡。左书“惩奸除恶”,右书“为民做主”。
考虑到糜芳之后要查贪官,陈谦干脆任命他来主持此次大会。糜芳本人对于此事相当愿意,这可是大大的露脸机会。
随着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陈谦拍了拍手,示意可以开始了。糜芳点点头,收起了往日轻浮,威严的开口道。
“诸位安静,我主刘皇叔仁义,有感于百姓苦累,故而下令,自今日起,凡有冤屈者,皆可上前申诉。一旦证据确凿,有罪者即刻执行。”
这番话不必多说,自然是陈谦教给他的。可底下的百姓却有些傻了,不是说检举不法之事吗,怎么又成了申冤了?
不过想想也没毛病,那些大户行不法之事后,升斗小民们自然就有冤情了。不过前者的说法,会让百姓们有一种“自己在为官员办事”的感觉,后者则会让人觉得“官员在帮我们处理冤情”。
同样的事,换一个说法,立刻便能将民心聚拢。
做为后世之人,陈谦深知表率作用的重要性。因此第一个上台的人,是他提前安排好的。
当然,人是提前安排,事情却并非虚构,只是陈谦怕他不敢上台,早早地让人帮他做了工作而已。
那人上台后说了什么不重要,左不过就是一些欺男霸女、侵吞田地和杀人放火之事。
因为证据已经提前收集完毕,等那人说完之后,一旁等候多时的士卒立刻出动,半柱香后,那位罪魁祸首连同家中数十口男丁便被一并押来。
被抓来的人名叫郑文,陈谦会选择这个人开刀不是没有理由的,因为,他名气很大。
当然,并不是什么好名声,吴县内外连同附近村中的百姓,都听过此人的恶名。在一众蛀虫里,他算是做的最不加掩饰的一个了。
这样上好的反派,天生就是用来给主角打脸的。
郑文跪在台上,满脸写满了懵逼。这是咋了?我不是正在家吃着美食唱着歌吗?怎么突然就成阶下囚了?
可惜,这个时候,已经没人会在乎他是怎么想的了。证据确凿之下,郑文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便已经人头落地了。
其家中男丁,凡是作恶多端的,通通斩首。作恶较少或是不曾为恶者,或劳动改造,或放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