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刻还暗自在内心深处决定要原谅自家妹子年纪小不会说话的裴行川听到这话之后,深吸了一口气。
紧接着就像是提小鸡崽儿似的,将裴勉勉提着丢出了窗外。
啪!窗门合上了。
“阿兄.....”被自家阿兄丢出祠堂的裴勉勉,好脾气敲了敲窗户。
屋内的裴行川,以为裴勉勉终于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正准备高高兴兴的打开窗户把她提回屋时。
“食盒.....”
裴行川:“.......”
一个食盒呈优雅弧度,从窗内而起,曲线状抛入裴勉勉的怀中。
啪!窗门再次合上。
“哪有你这样,处处抬高沈岳,贬低自家阿兄的妹子??我生气了!不好哄的那种!”隔着窗户,裴行川恶狠狠地高声道。
他都暗示得如此明显了,裴勉勉那死丫头这回,总该知道要如何说话了吧?
然而....
窗外并没有响起,他期望中的“啊是是是是,啊对对对,沈将军哪能跟我家阿兄比”的安慰话。
片刻过后,面对悄然无声的窗外。
裴行川偷摸着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
院儿里,空无一人。
她走了??
她拿话气完自己之后,就这么走了???
裴行川仰头无语望苍天。
祠堂院门口的小道上,被自家嫡亲阿兄丢出祠堂的裴勉勉,提着食盒,一脸沮丧地叹了口气。
哎!
无论是沈姐姐联合常三阿宽这两个小太监,在深宫卖吃食赚钱银也好。
还是小瑶姐姐这种拜沈岳为师认真学武功也好。
她听到阿兄聊起这冷宫里的故事,好生羡慕啊。
感觉这才是身为一个女孩子应该干的正经事儿!
不像她,一天到晚,待字闺中,被娘亲和一众姨娘们,耳提面命绣山鸡,张口闭口聊嫁人,聊嫁人就聊嫁人吧,还总说她这样连凤凰都绣不好的,满京城的儿郎根本无人愿意娶,说得好像她多愿意嫁人似的,烦死了!!
翌日清晨,将军府后院。
沈岳穿了一身普通的黑布衣衫,双手持枪,在院中晨练。
数十枚暗箭于不同角度,朝他周身要害处射去。
只见他双手持枪,压枪回挑,枪身快速在身前打出一套枪花儿,暗箭的箭头撞击在长枪的枪杆上,发出了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一轮箭雨过后,满院粗砾砂石之上,残箭狼藉。
沈岳将枪身往地上一立,朝着先前便匆匆赶来,见他在箭雨中周旋故而只言未语的徐烈道,“何事?”
院门口,徐参将拿出一张拜帖,朝着沈岳拱手道,“将军,裴家家主裴卜启,携礼登门,说有要事拜访,务求一见。”
“引他去前厅稍坐片刻,我换套衣裳便来。”沈岳一听裴卜启登门拜访,先是眉头微微一蹙,然后便朝着徐烈吩咐道。
“是。”徐烈拱手一应,随即便退出了院落。
沈岳站在残箭之上,手中的长枪朝着身后枪架上一抛,长枪如投壶一般规矩落回木架上,下一刻,这院里早没了他的踪影。
前厅正屋。
“裴公请坐,将军晨练刚刚结束,贵客临门,待他沐浴之后,换身衣裳便来。”徐烈引着裴卜启往正屋客椅上一坐,然后规规矩矩地退了出去。
裴卜启扶椅而坐,趁着等人之际,一双眼睛好奇地四处打量着这间屋的陈设。
不同于裴家这种,世家贵族锦玉堆积的富贵安乐。
沈家在庭屋装饰上,可谓是,能简则简。
一路走来,整个庭院空荡荡的,花花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