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从未短过她钱银花销,故而也不看重黄白之物。
新婚之夜发生那件事后,她便不再笑了,对谁都是一副郁郁寡欢的神情。
至于经营之道,沈父虽说深谙此道,但却没听说过她也会.....
刘烬的手心,起了一层薄汗。
这人....
从头到脚。
根本就不是他熟知的那个沈柠。
莫非.....被陈,苍两国派来的细作,易容顶替了??
这念头刚起,又立刻打消了下去。
若真是细作,定会提前搜集好皇后的所有情报,在易容顶替之后,竭力模仿,绝不轻易露出半点马脚。
而且,沈岳这些时日,多次初入冷宫,以他的性子,沈柠若真是被他国细作顶替,早就把这细作的脑袋砍下来挂在两国的接壤之地了,根本不可能跟她坐在同一张桌上,其乐融融的吃东西。
刘烬的脑海之中,忽然想起了那日沈岳在五南书院时,恨极了他的神情。
当时他还觉得奇怪,不过是将沈柠暂时打入冷宫的权宜之计罢了,沈岳他何至于君臣之礼都不顾了。
眼下正逢伏暑。
刘烬的后背,却起了一层薄汗。
沈柠的身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而这件事....才是沈岳这些日子称病告假,绝口不提要将皇后迁出冷宫的关键。
想明白这层关系,刘烬立刻朝姜蓝下令道,“立刻去给朕查,皇后被贬入冷宫前夕,在她的身上,是否还发生过什么别的事?除此之外,再给朕查查清楚,那日沈岳去在五南书院,究竟所为何事???”
啊哈???
还以为,自掏腰包拿螺蛳粉贿赂完陛下之后,能带薪休个小短假什么的。
结果一碗粉下肚,又给她安排了这么多活计。
不过好在这次的活虽然多,但总算是专业对口了。
咱就是说昂,只要别再派去冷宫蹲墙角,干啥活儿,问题都不大的。
“是。”
姜蓝抱拳应完,二话不说,分分钟施展潜行术,离开这屋子的同时,还不忘顺手捡走了桌上的碗筷。
裴府门口。
财帛,衣物,一口气足足装了数十箱。
马车内部宽敞明亮。
一想只要将这逆子顺利送入将军府,裴家起码能清净个小半年,裴家家主裴卜启的嘴角便止不住的上扬,“儿啊,到了你师傅那边,一定要好好习武,切莫再惹是生非了。”
“老爷子,你为什么不直接将这师傅请入裴府?还要让小爷我亲自去他府上??”
裴家在这京中,是什么样的身份??
居然还要他亲自登门拜访。
而且这一大早的,有马不骑,他爹非要拉着他一同坐马车, 说什么父子俩最后的寒暄。
马车里,裴行川隐隐觉得,这次拜师透着一股子古怪。
总觉得心底凉飕飕的。
上一次有这种凉飕飕的感觉,还是当年在五南书院读书时,跟沈岳分到同一间房的时候。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为父这次给你寻的师傅,武艺之高,莫说这京城了,便是在全端朝那也是叫得上号的人物。”
“他既非寻常庸碌之辈,又岂是我动用世家声望,财帛银两,便能轻易能请到府上去的???”裴卜启笑眯眯,“此番是咱们家有求于人,自当礼贤下士些,过府之后的一应规矩,他怎么说,你怎么做,你跟在这师傅身边好好学武,待你学成之后,想收什么样的徒弟收不得??”
一提到收徒,裴行川的脑海之中,立刻想起了小瑶拜自己为师时,那一脸恭恭敬敬,端茶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