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会把大公子送去沈府。”
“沈府?哪个沈府??”是她以为的那个沈府吗??
“小姐糊涂,这京城还能有哪个沈府,值得老爷亲自将少爷送过去??自然是沈将军的沈府啊。”茵蔓朝着裴勉勉道,“奴婢今早上瞧着后院的马车后头,收拾了十几箱细软,想必大公子有一段时日不会回裴府住了。”
一听裴行川有一段时日不会回裴府。
裴勉勉原本就丧兮兮的小脸,立刻变得更丧了,只见她哭唧唧地抬头朝着茵蔓道,“蔓蔓,我完了......”
“小姐怎么了??”茵蔓还以为裴勉勉又有哪里个地方的丝线打了结,要拆了重来再来....
“阿兄若是去了沈将军府上,那娘亲,岂不是日日都能得空,守着我绣山鸡??”一想到她娘率领一众姨娘坐在她的身旁,一边嫌弃,一边叨叨她山鸡绣得真难看的模样,裴勉勉就十分想哭....
为什么,同样是一个爹娘生的。
她阿兄就能去沈将军的府上,吃香的喝辣的,由沈将军亲自教导习武。
而她,却只能困在这小小的房间里,绣山鸡!
“小姐,是凤凰.....”茵蔓昧着良心,小声替红布上的山鸡辩解道。
入夜,五南书院。
脸盆大小的荷叶,拥挤地簇在玲珑塔的四周,正逢盛暑,满池的荷花开得正艳,一束黑影,轻飘飘地踩在一片荷叶上头,叶柄朝下一弯,荷叶的叶尖,浸入湖面。
下一刻,那束黑影一个旋身,借着荷叶上头的那一丁点儿巧劲,朝着玲珑塔的方向跃去。
荷叶的叶尖,舀起一小勺水珠,随着叶柄弹回原处的同时,叶尖勾起的水珠,荡落在了荷叶上,紧接着如同珍珠一般,在荷叶上来来回回荡了两三圈后,重新回了水池里,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水池,伴随着水滴的滴落,泛起了一圈圈涟漪。
湖心岛,玲珑古塔第七层。
一个灰色长袍,须发尽白,如老僧入定一般,打坐在林立书丛中的老者,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来,“不知阁下夜访玲珑古塔,所为何事??”
书架后头,对苦练了十多年的潜行术相当有自信的姜蓝,在听到这老者的话后,拿书的手悬在了半空之中。
这四肢僵硬不敢动弹的模样,像极了如一只正在干饭忽然被猫盯上,故而不敢再嚼东西的荷兰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