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便是输了,哪有再比一场的道理??”比起徐瑶这种有什么套路都直接甩过去的耿直人,沈柠这种专业忽悠,就显得不动声色多了。
只见她端出一副正经裁判,公平公正且公开,轻易从不徇私舞弊的模样。
面带微笑地接过徐瑶与裴行川手中的木盆,转身抬脚便往后院走。
讲真,但凡她那转身转得稍微慢个小半拍,裴行川估摸着,都能瞧见她那嘴角上扬后,露出的八颗牙。
“别啊.....那啥,刚才是小爷我没发挥好.....”裴行川眼巴巴地跟在沈柠身后,朝着后院追去。
后院,快速抿嘴的沈柠,将两盆高速打发后的豆腐渣状的油脂放入麻布之中,在干净的案板上,拿着小木条轻轻按压将麻布中多余的水分挤走。
然后便将这坨得来不易,浑身雪白,散发着一股子奶质脂肪香的黄油,重新用小罐子封好,扔进后院井底冷藏。
“那个.....沈柠啊,帮帮忙,让我同小瑶再比一局....最后一局!”事关能否让从前的徒弟认自己作师兄这等颜面问题,裴行川巴巴地跟在沈柠后头,双手合十,举过脑门,小声且卑微道。
“今儿个是招招生辰。”捣鼓完黄油之后,沈柠取出两个碗,一边娴熟地敲着鸡蛋,将蛋黄与蛋白分别装入两盆备用,一边朝着裴行川莞尔一笑,“我这院儿里,手头上有一堆活儿要干,再者,你们方才比试用的材料,需得提前一天准备,我手头上已经没现成的了。”
啊这.....
“裴大哥,你莫要失落。”不等裴行川开口说放弃,先给一闷棍再给一甜枣的沈*忽悠*柠分分钟端出了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一本正经地忽悠道,“不如等我忙完,晚些时候,再寻些旁的物件儿,让你与小瑶重新再比一局,如何??”
啧,要不怎么说还是这沈家妹子好说话呢!
裴行川望着眼前对他笑脸相迎的沈柠,又想起日日冷着张脸教他手腕如何发力的沈岳!
该说不说,同样姓沈。
这兄妹二人,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如此,便多谢你啦。”被人卖了还帮忙数钱的裴*大冤种*行川朝着沈柠笑得那叫一个阳光灿烂,少年意气。
“好说好说,不过....这最后一局,胜负无悔,你可不能再让我帮忙加试了,若回回都依着你,不得比到天亮去?”黑幕这种事,一两次还好,再来几次,估摸着就得露馅儿了。
“放心,小爷我这次,输赢都认。”裴行川拍拍胸脯保证道。
时间在忙碌之中总是过得特别的快。
内务府那边,在阿宽的安排下,鸡鸭鱼肉流水似的送入了这冷宫院中。
沈柠一边将材料按照比例调好的面糊糊装入蛋糕胚里,放进土窑内烘熟后放凉,一边在后院同时架了两三口锅,同时做着各色菜肴。
什么清蒸烧白肉,松鼠鳜鱼,北京烤鸭,卤猪蹄,叫花鸡,红油猪耳,油炸小酥肉,粉蒸排骨.....
这些在端朝闻所未闻的菜式,层出不穷地从后院端上了桌。
时间在忙碌之中,总是过得特别快。
不知不觉间,天空逐渐被染成了脏橘色。
待到夕阳彻底沉沦在西边那墙皮褪色的宫墙后头。
夜色揽着星辰,如泼墨一般,渐渐将天际最后一抹昏黄代替。
月光之下,微风拂过鬓边发梢。
空气中,泛着一股子夏末秋初的凉意。
沈府,沈岳一袭玄色墨衣,站在院中,墨簪束发,负手而立,他的身后,素日拿着酒壶的手,今日破天荒的拿了一个狭长的木盒。
徐烈与敖灿二人穿着最寻常不过的夜行服,背上各自背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