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这事儿一直搁在心头,今晚也睡不踏实,刘烬起身朝着御书房外走去,“你,赵喜,跟上!!”
诶??她刚才云了这么多,陛下都不打她板子的么??
这么贤德?
丝毫不知道自己身上贴着师傅师娘给的护身符,姜蓝仿佛发现了新契机。
既然这一届陛下,只会在嘴上嚷嚷着打人板子,实际却轻易从不真正动手。
那她以后是不是可以有事儿没事儿多云一些??
不用一声不吭装高冷暗卫了??
冷宫。
沈柠与徐瑶坐在竹凳上,刚听招招聊到“舅舅便又得披甲上阵,到战场上biubiubiu去了”时,院门之外,传来了一阵落锁声。
饭都已经吃完了?这么晚了,还有谁来??
榕树下。
三人笑吟吟地顺着落锁的声音,朝着冷宫院门外望去。
院门一开。
一盏红色的方形宫灯,从门外缓缓移入院中。
宫灯后头,一位身穿明黄色束金镶玉腰带,衣角处隐约用金丝绣着祥云腾龙,头上顶着掐丝黄金冠子,身材瘦削,面容阴冷的男人,从院门口走了进来。
他的身后,跟着手头拿宫灯的公公赵喜和一个带着银制盘龙面具只露出一双大大眼睛且格外娇俏的小姑娘。
沈招见着门口这男人,脸上笑容尽失,规规矩矩地从秋千架上站起了身来,朝着刘烬施礼道,“见父皇安。”
蜷着jiojio坐在竹凳上的沈柠与徐瑶互相了对方一眼后,倒吸一口冷气。
纳尼???
这家伙,就是传闻中招招的渣爹,先帝口中那位:瘦胳膊细腿儿妇人心肠不堪用的小鸡崽儿?
单看这阴冷的面相,便知道此人,九曲肠子弯弯绕,是个极擅玩弄阴私伎俩的主。
不愧是亲爹,总结得可真够到位的。
唯独那“妇人”二字,用得不是很妥帖,多少有些玷污妇人了。
刘烬瞧着沈招觉得眼生,见沈招朝他施礼称他为父皇,轻声朝身后的赵喜确认问道,“这小家伙是?”
“回陛下,老奴先前便禀过,娘娘入冷宫没几日,便将这三皇子也一同接入了冷宫.....”一旁的赵喜赶紧应道。
“哦,三皇子?朕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日理万机的刘烬漫不经心地点头道。
他从未将沈招这个意外放在心上。
自然不觉得,作为一个父亲, 这些话当着一个小孩的面,说出来有多伤人。
沈招听到刘烬这漫不经心的话语。想起了从前嬷嬷不给饭吃时,戏谑在他耳旁的话,“你生母是个下贱胚子,你便是她生的小贱胚子。你瞪什么瞪?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三皇子?你也配?陛下他压根就不记得你。”
这些年,生母已死,被生父遗忘的痛,此刻因为刘烬这些漫不经心的话,像是一根根细如微芒的刺,缓缓地扎入了沈招的皮肉当中。
他不哭也不闹,安静又落寞地站在秋千架旁。
表面依旧是一副完好无损的模样,实际上一颗心压抑得就连呼吸都觉得扯得生疼。
白色的袖袍内,小拳头握得紧紧的,任凭指甲掐进皮肉里。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缓解一下胸口的窒息。
素来待人温和,笑脸迎人的沈柠。
听到刘烬这些话后,把脸一垮。
童年有过类似经历的她,敏锐地察觉到了沈招小心掩藏的难过。
她抬手将沈招召到自己跟前,牵起沈招藏在衣袖内的小拳头,用手把沈招的拳头掰开后,用大拇指揉了揉沈招那掐掉皮的小掌心。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