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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徐瑶虚眯着眼睛,在沈柠的耳旁轻声念道,“吾兄,见字如那什么,自那日入宫起,宫什么重(zhong)庭,楼.....实在不行,要不然再换一封吧,这封生僻字太多了,不适合你。”
徐瑶说着,便这封家书叠着上一封家书,一并收入了她的手中。
“上月阿兄书信说在赌坊玩了几把骰子,输了不少钱银....”
“这个不适合。”
“阿兄又与礼部侍郎的儿子打架了?还被人打废了胳膊.....”
“再换一封....”
在一封封嫔妃们写给自己家人的家书中,沈柠深刻的认识到了什么叫做“阿兄的多样性”。
有逛青楼的,有赌钱的,有打架的,有科举考作弊被发现了的.....
就是没有哪家阿兄,能跟沈岳一样。
救命....
一封能抄的都没有。
沈柠双手扑在案几上,脑袋埋在一封封家书里,继续装鸵鸟。
“哟,沈柠,你今日这是怎么了??”在御花园那边练腕劲儿练得磨皮擦痒的裴行川,今日破天荒的没有听到徐瑶那声“裴师弟”,寻思着冷宫这院里怕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于是便接着“巡逻”的名义,来沈柠这院门口晃悠上了。
还未入院呢,便看见这院儿整得跟个私塾似的,一个个嫔妃整整齐齐的坐在案几前,而平日里不是在研究新鲜吃食,就是在数银钱,要不然就躺在竹制摇椅上,拿着蒲扇扇着风的沈柠沈皇后,一脸生无可恋的把头埋进了一堆书信里。
裴行川提着长刀,抬手象征性地朝着众嫔妃施了个礼之后,抬手一拨刘海,大步走到了沈柠的案几前。
“当真是上辈子作孽,这辈子写家书啊。”沈柠整个精气神儿都快没了。
“写家书?给沈岳的?沈岳要求的?你得罪他了?”活久见啊,从来都是沈柠让旁人吃亏,今儿个还是裴行川头一次见着沈柠如此发愁的模样。
“嗯啊....”沈柠在一众家书中抬起头来,单手挥着一张干干净净的素纸,朝着裴行川道,“你会写么??”
“这是自然的啊....”给旁人的家书不好写,给沈岳写家书还不容易?
嗯??
对哦,这裴大统领,从前在五南书院那会,便跟她阿兄是同窗来着。
沈柠瞪大了双眼,朝着裴行川求助道,“裴大哥,你是我见过的,这个世界上最最英俊,最最帅气,最最.....”
作为一个成熟的近卫大统领,裴行川轻易怎么可能被沈柠这些话忽悠,“至少一顿火锅,豪华级的.....”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