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瑶抬手在额前一挡,稳稳当当的将这颗“暗器”接入了掌心间,切,绵软无力,扯着嗓子继续嚎,“裴~师~弟~~”
“行了行了,别嚎了!”原本因为屁股痛,压根不想搭理徐瑶的裴行川,在这一声声“裴师弟”的催促下,施着轻功,骂骂咧咧地入了冷宫这院儿里,“有事儿说事儿!”
“裴大哥,昨夜寻芳阁,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啊?”沈柠抬眸朝着裴行川问道。
“这么快宫里竟也知晓此事了??”裴行川一脸诧异。
“朱贵人的阿兄今日一早便在家书上头提及了此事。”沈柠一边点头,一边朝着裴行川道,“裴大哥,我阿兄昨晚夜探花楼,可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嗐!你阿兄怀疑那花魁是陈国间谍,昨日约我同去花楼试探,然后.....”裴行川两手一摊。
“然后就在你的馊主意下,把事儿闹大了??”沈柠单手扶着额头叹了口气,这无奈的小模样,与昨日在寻芳阁时的沈岳,如出一辙。
遭到了兄妹同款嫌弃脸的裴行川,一时之间有些挂不住面子,然而这事儿又确实是他做得不地道,是以,只得朝着沈柠灿笑道,“还有旁的事儿没?若是没有的话,小爷我可就走了。”
“等会儿......”沈柠将木桌上那两页家书,递给了裴行川,“帮我把今日份家书,转交给我阿兄。”
“两页纸?哟哟哟.....不错不错,有进步得很嘛。”裴行川笑眯眯的接过这家书,“对了,昨日小爷帮你送家书给沈岳时,顺道帮你宽慰了这家伙一番,他一高兴,便免了你的每日家书,改为有事才写,怎么样?小爷是不是很仗义啊??”
“当真???”诶?日记变周记?这个可以有,沈柠这心情,顿时变得愉悦了不少。
“必须真呀~”裴行川一脸得意的同时,顺便像帮忙检查检讨书似的,扫了一眼沈柠今日写的这份家书,然后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嗯?你没事儿找沈岳要地域志的杂书还有这三朝的皇室野史趣闻做什么?”
自从沈柠被解了禁足令,这冷宫院儿里,日日热闹得跟赶集似的,最近比较无聊这种鬼话,顶多也就骗骗沈岳最近没空入宫的人。
“再有几日便是立秋了,算着脚程,立秋前后。陈,苍二国的使臣团便会入京,我此前不是因着失魂症之故,没了从前的记忆么?这寻思着,身为皇后,总得找点书多了解看看,不能临了应付使臣时,两眼一抓瞎吧??”
坐在矮竹凳上的沈柠,抱着膝盖叹了一口气,这小模样,颇有一种即将参加月考,打算临时抱抱佛脚的惆怅感。
“啧....也是。”裴行川颇为同感的点点头,“其实我觉得你找书看倒是其次,反正有沈岳在,就算你两眼一抓瞎,当个顶着皇后之名的小哑巴,这些个使臣们应该也不会太为难你。”
“哦....听你这话的意思,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学?”沈柠抬起头来,愈发生无可恋的朝着裴行川望去,“是什么??”
“妆容。”裴行川敲着重点道,“你看你这平日里一根玉簪子把头发卷巴卷巴就算完事儿。总不能等面见使臣的时候,也穿得这么素吧?”
“嗯,有道理.....”服化道虽由那狗皇帝提供,但她若到时候撑不起那满头的簪子,可就糗大发了。
“再有就是仪态,你见过谁家皇后没事儿像你这般,蜷着脚缩在矮竹凳上坐的?一国之后,气质得拿捏到位吧?出门儿见客,咱不说绝代风华,至少也得是无功无过的水准吧?”裴行川朝着沈柠道,“要不然,找两个教习嬷嬷教教你宫廷礼仪吧?”
“嘶......忽然从你嘴里听到如此正经的建议,我感觉好不习惯。”沈柠仰着脸,“裴大哥,你最近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