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她是jio麻了,又不是脑子坏了。
沈柠刚准备抬眸朝着刘烬怼。
一个格外有力的胳膊,忽然将jio麻了的她,一整个横空抱了起来。
“协议已签,玉镯已退。臣的妹妹,就不劳陛下费心了。”沈岳轻轻松松抱起了重得要死的沈柠,抬脚便朝殿外走。
刘烬望着沈岳带着沈柠离开的背影,眉宇间神色阴郁,自从沈柠失魂以来,这位将军,对他是越来越没有好脸色了。
沈岳走了两步,忽然回头。
刘烬以为沈岳有话要对他要说,赶紧调整表情端着笑。
“小瑶,阿柠的轿辇在哪?”
“啊....我来带路。”徐瑶经过沈岳案几旁时,抬脚朝着裴行川踢了一腿子,“还吃.....!”
“知道了知道了......”裴行川拿起冷锅串串的竹签,三两步跟在徐瑶的身边,“要不要我分你两串儿啊。”
“至少四串儿!!”
“你个女土匪!”话虽这么说,但裴行川还是忍痛割爱的拿了四串递给了徐瑶。
刘烬望着这群人有说有笑朝他越走越远的背影,不知为何,这心里头,竟闪过了一丝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陛下,席散了。”一旁的老太监赵喜委婉地提醒道。
“朕知道。”
被沈岳横抱着离殿的沈柠,此刻当真是觉得尴尬极了。
她好想开口告诉阿兄,这不是她的真实体重!!!
这假发!这衣服!还有这些个金银首饰!都可以为她作证!!
政德殿侧阶的尽头就是沈柠来时所坐的轿辇。
臂力惊人的沈岳,倒是对沈柠体重这事儿,并不十分看重。
他一边朝着那轿辇走去,一边低声对着沈柠提醒道,“阿柠,你今日在这宴席上,太过引人注目,秋猎会时,切忌不可让徐瑶再离开你半步了。”
“阿兄的意思是,有人想害我?万家?苍国?陈国?理由呢??”
有没有搞错,不是说来和平交流的么??
早知道上分太多会被对方辩友背地里下刀子,她就直接苟着了。
沈岳面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平静地向沈柠陈述着内心的顾虑,“束城一战,我曾与这位陈国二皇子打过交道,他和他那位一心求和的阿兄不同,是个巴望着天下人都去死的疯子。”
派一个疯子来当使臣??
这陈国几个意思啊?
想开战直说啊。
不,不对....
如果是陈国的陛下想要开战的话,根本就没有派皇子出使端朝的必要,沈柠蹙着眉头仔细想了想,“陈国那边,内政出问题了??”
“或许吧,凭我对他用兵的了解,秋猎会上,他应该还会有动作,目标或许是你,或许不是你,你留心戒备提防着些,不是什么坏事。”
懂了,阿兄只知那蚩池皇子是个喜欢搞事的疯批,却不太清楚这疯批的具体打算。
沈柠抱着侥幸的心情,抬起了手腕上那串儿茶褐色的香珠,“阿兄啊,他赠这一念珠不是有祈福平安之意么?万一,是真来求和的呢??”
“此珠也有震慑邪祟的作用。一念起万恶生。他将此珠赠你的同时,也是不再打算压着他那身上的毒物了。”
“所以阿兄借裴大哥的短刀,取名断念,是在威胁他别乱来么??”
“警告他别在宴席上为难你罢了,他可不是能被一把刀随便威胁一下,就会乖乖听话的角色.....”
侧阶的路,并不算长。
行至尽处,沈岳将沈柠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轿辇上,似乎觉得有些不放心,于是又从怀中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