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柠,你当真已经对朕没了半点情谊吗?”此刻的刘烬,目光深情得像条狗。
“对,半点都没有。”
“那你今日,为何还在宴席上,屡次帮朕周全?”
“你不会以为我今日之举,是在帮你吧???”本来都不想搭理刘烬的沈柠,翻身在躺椅上坐了起来,一袭墨色衣扶着额头,决定好好与刘烬掰扯掰扯,“我想你可能对我有些误会。”
误会?他误会什么了?
“你打过仗么?”沈柠忽然扯了一句毫不相关的话题。
刘烬摇了摇头,他的父皇倒是打过,还一手建立了一支强大的军队,只是,后来父皇将这支军队,送给了沈岳。
“你知道,打一场胜仗,要死多少人吗?”沈柠继续问。
刘烬愣了愣。
“那你知道,打一场败仗,又要死多少人吗?”沈柠继续问。
刘烬继续愣。
“我在宴席上,数次帮你周全,并非是对你有什么余情未了。只是单纯的不希望因你一人之失,再次挑起三国战乱罢了。”
“你我同为端朝人,若战事又起,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我只盼这端朝能强盛一些,这世道,能天下太平。至于你我,此事若了,最好一别两宽,此生不见。”沈柠道。
你我同为端朝人,若战事又起,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我只盼这端朝能强盛一些,这世道,能天下太平。
至于你我,此事若了,最好一别两宽,此生不见。
原来如此,竟是如此。
像是受到了十分大的打击,刘烬踉跄着朝后退了一步,明明他身穿龙袍,明明他冠冕加身,一身贵气的华丽,衬得他更显狼狈了。
刘烬此刻才发觉,此前他严声质问三皇子师从何人的模样,当真是有些可笑了。
“你若是与朕和离,此生,都不可能再为皇后了。这皇后之位,你当真说不要便不要了?”既然打感情牌留不住她,刘烬只得用权势与利益来挽留了。
谁曾想。
“哦,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这皇后之位,谁爱坐谁坐去。
假发死重死重的不说,还得插足金的簪子,手还要弄成鸡爪子的模样,还得给这位只长心眼不长脑子的陛下处处周全,她才当了一天的正经皇后,就累得要死,觉得遭罪透了。
“赵喜,把钱放下,走了。”沈柠既已将话说到这个份上,若再纠缠,那可真是没意思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