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她说她会亲自来的。”
“那位沈姑娘说,所有的货都会买么?”幸福来得太突然,以至于卓封现在整个人像是踩在了云端上,飘忽得有些不真切。
“昂,她说只要是咱们苍国的货,无论是吃的还是用的,全要了。”大胡子吉真憨憨傻傻的点点头。
这可真是太好了。
通商这条路子一旦可以顺利实施。
手中有粮的他,便有了说服阿父,桑塔叔他们的底气。
一想到能顺利推进和平之策,卓封这心里头格外的高兴。
全然一副不打算再回驿站的做派,端了个木凳往铺子里一坐,“她还说什么了?你赶紧将你今日遇着她之后发生的所有事,细细同我道来。”
“全都要说么..........”
大胡子吉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那他岂不是得从城北的芝麻饼聊到城南的糖葫芦?
卓封这边,因为那位沈姑娘的缘故,拨开云雾见明光。
作为卓封推行商策前路晦暗时,照亮苍国换粮道路上的那束光,沈柠此刻正垂着脑袋,与自家姐妹崽崽三人一同站成排,规规矩矩地被自家阿兄训...........
然而.....今夜最悲伤 ,却并非为了听兄长八卦爬上凉亭顶被兄长发现后老实被训话的沈柠。
而是那位求爱不成惨遭拒,暗送秋波被当成身患眼疾的花魁娘子柳依依。
因着本就打算在沈岳府外唱一晚上歌,所以柳依依提前向金牡丹请了一夜的假。
如今任务失败又不想回寻芳阁加班的她。
破罐子破摔地抱着一壶酒罐,摇摇晃晃地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内瞎几把乱逛。
一壶酒下肚,这姑娘委屈得一边逛一边哭。
“沈岳,你个憨批瓜娃子!不喜欢老娘你不早点说,呜呜呜...........”
“完不成主人的任务,我肯定会死得很惨的,呜呜呜...........”
因着是“盛装”的缘故,柳依依脸上这粉儿吧,涂得厚极了。
这朝代也没研究出个防水的眼线笔。
如今姑娘这么一哭。
两条黢黑的泪痕挂在脸蛋子上。
加上又是一袭红衣,大半夜哭得“嗷嗷嗷”的,哪还有身为花魁的半点风采?跟个女鬼似的。
莫说什么登徒子找她搭讪了。
但凡是个人,见了她这副模样,那都得绕着走。
酒喝完了..........
柳依依倒拿着酒壶往下摇了摇,泪眼朦胧中,远远瞧见一家名为“古祠卜”的酒肆,空酒瓶一扔,抬手一撩秀发,迈着六亲不认的“s”形步伐,摇摇晃晃地朝着那家酒肆扭去。
酒肆,后院,井底,暗室中。
“呵!半个人头都没捞着,你居然还敢收我三万刀金??”
银制面具下,紫衣少年右手盘蛇,怒极反笑。
这手腕上的小青蛇似乎察觉到了自家主子的薄怒,“凶巴巴”地朝着潮生阁阁主,吐了吐蛇信子。
“公子这是哪里话,我潮生阁这么大个组织,在道上也混了这么些年了,办事儿从来都是价格公道,童叟无欺的。这钱收得贵,自然有贵的道理。”潮生阁阁主双手负于身后,对蚩池一本正经地忽悠道。
“呵,使臣入住驿站这么久了,一个杀进院内的杀手都没有,你倒是同我说说看,你这价格收得如此贵,究竟哪来的道理?”
身为一个皇子,三万刀金对于蚩池而言,并非拿不出来,只是他在驿站连半个杀手的影儿都没瞧见,事儿都没搞成,这钱花得也忒冤了些。
“潮生阁自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