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的面,又给朕使脸子。”
“陛下,其实娘娘是个很好很随和的人。”
是啊....
只是对他不好不随和罢了。
深夜,苍使营地。
“少君主,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眼瞅着入藏山后,自家少君主愈发不务正业的与端朝那位沈皇后越走越近,桑塔这心里头,如芒针刺般难受。
“桑塔叔,我刚与沈岳喝酒去了。”喝得有些微醺的卓封,单手搂着桑塔的肩膀道。“我发现,沈岳这人吧,是个君子,只可惜有一点不好。”
“如何不好?”桑塔一听少君主觉得沈岳不好,心头一喜,正准备借此机会,劝劝少君主.....
“我与他各为其主,这点就很不好。他那样的人,若是能生在我苍国。”
“我必与他结为异姓兄弟!就像桑塔叔,你和我阿父那般.....”
兄弟。
少君主,竟想与沈岳结兄弟?
桑塔心沉气滞,眸色晦暗得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凉薄了几分,“兄弟,少君主可知,当年在战场上,沈岳一人,屠杀过我苍国多少将士?”
“他杀过咱们的将士,咱们也屠过他的部下,若真要冤冤相报,至死方休,无论最后谁输谁赢,得到的都不过是个满目疮痍的天下罢了。”卓封拍了拍桑塔的肩膀,“路往前走,人朝前看,多想想这天下百姓。”
天下百姓。
端朝若无沈岳,这天下百姓,便已尽归苍国所有。
桑塔的内心,波澜起伏。
此刻的他,宛如站在万丈深渊的峭壁之上。
往左是背信弃义。
往右是夙仇难消。
无论怎么选,都将会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走啦走啦,回去睡觉了,桑塔叔你也早点休息吧。”卓封说罢,径直地往自己的营帐走去。
桑塔望着卓封的背影,神色晦灭。
入夜子时。
沈柠与徐瑶,你的脚压在我的腰,我的脚放在你的手臂上,睡姿潦草。
床脚下,沈二哈的耳朵,微微动了动,一双滴溜溜的眼睛忽然睁开,望着营帐角落,小脸因为眉头上那两撮白毛的缘故,显得有些严肃。
它悄悄咪咪的走过去,看到一只小耗子的尾巴后,两爪一并,整个身体呈“n”轨迹,往前一扑。
“吱吱吱.....”那耗子被沈二哈压着尾巴,窸窸窣窣的叫声,惊起了躺在另外一张床上的姜蓝。
姜蓝打了个哈欠,从手臂处摸出一根飞针,瞥了一眼之后,随手往沈二哈爪子旁一射。
“吱!”那耗子被钉死在地上。
沈二哈连着退了两步,一屁股墩儿坐在地上,朝着姜蓝的方向颇为畏惧地看了一眼,那小眼神仿佛再说:这小姐姐好阔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