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我有点失眠。”
“巧了, 我也是。”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适量究竟是多少量。”
“啊这.....”
“你说,我下次蒸蛋,还能像这次这么成功么??”
“必须能啊,开玩笑,有我这么个场外援助在,放心,再做多少次都翻不了车的。”床榻上,沈柠单手握着拳头,朝着自家姐妹保证道。
“话说回来,那你为啥也睡不着啊??”
“我今天刚从小包子处,得了一大笔钱银票子。”
“然后呢??”
“我忘记数钱了,我现在躺在床榻上,满脑子都是,那酸笋坛子里头,究竟藏了多少钱银票子。”
“所以你要去后院把酸笋坛子抱回卧室数完钱再睡么??”
“瑶瑶,我虽然爱钱,奈何这被窝对我施展了封印术,实不相瞒,我现在根本就没有掀开铺盖的勇气。”
大半夜不睡觉,跑到后院翻钱罐子数钱这种行为。咱就是说,可以,但没必要。
“你够了.....”
“哎...所以我到底有多少钱呢?”
“哎...所以适量是多少量呢?”
窗外的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姐妹二人带着各自的小烦恼,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
徐瑶刚一推开房门,就直接冷得跳脚,“我的天,温度怎么降了这么多??”
主屋内,身穿工作服,被凤袍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沈柠,丝毫不惧寒冷地往手指上,戴着经典的梅超风鸡爪子护甲。
她矫揉造作地捏了个兰花指,朝着徐瑶提醒道,“觉得冷你就赶紧回来穿件儿厚衣裳,省得一会儿参加大朝会时,打瞌睡着凉。”
因为经常帮沈柠梳头,以至于已经同她混得十分熟稔的两位梳头婢女,听了她这话,抬袖捂嘴笑个不停,“娘娘就这么笃定,小瑶姑娘一定会打瞌睡。”
咳!自家闺蜜,瑶瑶什么性子,她能不清楚??
看着吧,绝对会打瞌睡的。
梳完头,用过餐后。
沈柠坐在凤辇上,带着徐瑶与招招,一起前往大朝会。
这刚一入殿。
便瞧见庄默站在端朝文人首席之位,一脸轻松地摇着手中那“鸿儒硕学”的折扇。
朝着她和招招打招呼。
救命,这么冷的天,还扇折扇,他都不觉得冻么??
沈柠抬手扯了扯衣襟,朝着庄默的方向点头打过招呼之后,装模作样地迈着优雅,牵着招招,带着瑶瑶,于刘烬身旁的凤椅上,端端正正地坐坐好。
然后挺直着背脊,一脸期待地望着大朝会上的三方人马,露出一副新学期开学后的第一天,上课认真听讲的端正态度。
策论嘛,文人间的那点事儿。
无非是围绕着一些商贸呀,经济呀,边税呀,等问题。
进行友好且绅士的儒雅交流。
她的脸上,带着对文化人的尊敬态度,单手摸着鸡爪子护甲。
大殿上,见三方人马均已入座。
赵喜一掀拂尘,尖着嗓子,高声道,“大朝会策论,启!”
随着赵喜的话音一落。
陈国那边,决定先下手为强的蚩梅梅,单手一拍案几,“陈端两朝边境商贸,当以我陈国货币为筹。”
此话一出,还算正常。
奈何她还没来得及例举缘由,端朝这边,庄默便直接以扇遮鼻,眉头微蹙,一脸嫌弃,“汝之言,犹狗屎,甚臭!”
蹙完眉后,不待蚩梅梅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