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皇后听了,心都凉了一截,真真是好厉害的手段啊!明明一开始她就没觉得会是李抒娴偷的簪子,叫她来无非就是询问一二,毕竟她是最后一个见到簪子的人,可不想苏贵妃早就算到了皇上会来,先是不听劝告的狠狠将女儿责罚一通,见皇上来了再装作被逼无奈才对爱女下了死手的样子,这个咄咄逼人的自然就是她这个皇后啊,无论她在怎么给皇上解释,皇上都会以为是她借故逼迫苏贵妃责罚女儿,这样一来,不仅李抒娴洗清了嫌疑,就连皇上也会更加的疼惜她们母女,而她只会被皇上当成看不惯宠妃得宠的妒妇,当真是高明啊!
就当皇上看着跪的笔直的皇后,想着如何责罚于她时,太后带着李抒阳进来了。
“儿臣参见母后。”
“臣妾拜见母后(太后)。”
“都起来吧。”太后对着众人说道,自然也包括皇后晋王妃。
皇上因着这事到底是由晋王家而起,晋王妃也并无劝阻皇后,心里不免对晋王妃也有些许不满,也就没叫她起来。
太后走到皇后的位置上坐下,陈嬷嬷将皇后从地上扶了起来,李抒阳赶紧将晋王妃扶了起来。
晋王妃对着满脸担心的李抒阳回了个微笑。
“哀家听说,大礼之时,广宁并未前去观礼,而是叫走了东厢的宫女,定是有人趁机赶在广宁的后面进了东厢偷走了大礼上要用的簪子,哀家老了,也没那个心里追查,还好皇后是个能干的。”
皇上听了正要向太后说皇后逼迫贵妃一事,却不想太后直接了断的打断了他。
“皇上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哀家和皇后从未怀疑是广宁偷走了簪子。”
“儿臣......”皇上这下没话说了,他方才也是听说永宁郡主的簪子被盗,广宁被皇后带去问话了,他那是的确没有听到有人说是广宁偷盗了簪子,也是直到听贵妃身边的太监来报,贵妃母女在椒房殿有难这才急忙赶来了椒房殿,通过苏贵妃说的话才知道广宁被冤枉偷了簪子,皇后的确是不曾说过。
“既是没人说广宁偷盗了簪子,那苏贵妃又是为何带着戒尺怒气冲冲的往椒房殿来了?”太后将剑锋指向了一脸楚楚可怜的苏贵妃。
“臣妾不知啊,只是听宫女来报,说广宁偷了簪子,臣妾一时又羞又气,只想着将公主好好教训,也好叫太后和晋王妃能够消气。”苏贵妃跪在地上,一脸的不知情和无辜,说到后面又忍不住哭了出来,那梨花带雨的模样任世上哪个男人看了都会不忍心。
“宫里的奴才们最是喜欢捕风捉影,夸大事实,皇后应该好好整管一下后宫才是。”皇上也听明白他和贵妃都误解了,贵妃听了奴才夸大实情的话,恨铁不成钢的想责罚女儿给晋王妃赔罪,而他也是差点误会了皇后,不免有些愧对皇后。
皇后直愣愣的站着,突然被点名也是有些懵,可皇上这样一说,是不生她的气也不夺她的权了?
“臣妾遵命。”她也不矫情,也没把刚才的委屈摆在脸上,大大方方的行礼。
“好了,事情既然已经搞明白了,还不赶紧把广宁送回去叫太医,好好一个公主被自己的母妃打成这个样子,成什么体统?皇后也不知道早点让人把贵妃拉开,皇室的子嗣,怎么能这般被人糟践!”太后心疼的说道,可却话里带话,也不知道皇上听见去了没。
皇后福了下身,表示自己知道错了。
而太后意有所指的苏贵妃则是白了脸,脸上的泪都被她硬生生的逼回去了。
“臣妾有罪。”她不敢再辩解俯下身请罪。
太后的话有理有据,皇上自然也无话可说,他看着女儿红肿渗血的手也觉得苏贵妃是不是下手太狠了,这份狠可不像是她的性子啊。
“哀家就罚你禁足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