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那么宋淮一会儿也会回他的营帐休息吧。
李抒阳美滋滋的想道,刚好她刚刚又听见了,按照那位将军的说法,宋淮肯定就不是一个小小的士兵了,士兵是不会有单独的营帐,那她就可以悄悄的去看他了。
李抒阳乖乖的等着,又无所事事的翻起李承琚放在桌案上的书籍,除了一些兵书之外,还有一些他手绘的图纸,看样子应该是京畿的地图,没想到大哥的画工也是这般的出神入化,李抒阳忍不住的欣赏了起来,却不想一张画纸从一叠图纸中掉了出来。
李抒阳弯下腰去捡,看着这张图纸背面的轮廓,好像是画着一个人。
等她看清画中人是谁时,李抒阳的嘴巴张得老大,可是很快就想明白了。
那日,李承璟和夏昭在湖上练剑的时候,她就隐隐觉得不对,盖因两个人的眼神实在是太过于缠绵,只是两个人都是那种坚韧不拔的样子,很多情愫怕是连自己都不甚清楚。
她看着画中,夏昭一身飒爽的骑装,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弯弓拉箭配上那坚定又深邃的眼神,简直就是光芒四射。
而看着四周的背景,怎么看都不像是在盛京城,莫非早在广陵的时候,李承璟就已经知道了夏昭是女儿身?才会画下这一幅画像。
这样一看,似乎好多事情都能解释的通了,也知道了为什么夏昭女儿之身已经暴露却还是被李承璟留在身边。
李抒阳将那张画小心翼翼的放回那一叠画册中,心中已经有了打算,既然两个人都是闷葫芦,那就由她这个做妹妹的来捅破这一层窗户纸吧。
她又耐下性子呆了半个时辰,都要困倦了,就听得一阵响亮的号角声,一下子就把李抒阳的瞌睡虫赶跑了。
她从椅子上跳起来,一颗心跳的好快,她蹑手蹑脚的走到营帐门口,悄悄的看了一眼,并没有看见人,怕是都去操练了,现在估计快回来了,她还是快去找宋淮吧。
她按照大哥说的,西侧第三个营帐寻了过去,十分意外的是,路上竟然没有碰见一个人,莫非都去操练了?
李抒阳也不管那么多了,快步的溜进了第三个营帐,营帐内十分的精简,除了一张桌子,和一个摆放盔甲的地方,就连坐着休息的地方都没有,总之跟她大哥的主营是差得远了,不禁有些心疼起宋淮来。
夏昭眼睁睁的看着李抒阳溜进了宋淮的营帐,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又起身往士兵们操练的地方去了,宋淮虽然只来了西骑营短短几日,可他冷面煞神的称号就在一众士兵中不胫而走。
他练兵要求极严,可偏偏他自己又是以身作则,自己练得比手底下的兵还狠,而他手下的那些个新兵蛋子也是被刺激到了,整个小营都跟喝了鹿血一般,哪怕现在是修整的时间,宋淮怕也还是在场地练着。
很快,宋淮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营帐外,他身着一身银白色的甲胄,额前细碎的额发被汗打湿黏在额头上,脸上因为剧烈运动透出健康的蜜红色。
他一走进营帐,一个散发的甜香的人儿就冲了过来,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