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夏昭又重新回来了,那就还是她夏家的女儿,自古婚姻大事都是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反正外面的人都这样说了,那她就干脆把这件事做实,只要夏昭回了夏府,还不是任由她搓扁,到时候她就不会像上次那般粗心,只要和杜家的人说好,倒时悄悄来接,将人迷昏了捆到轿上,自是她有再高的武艺也是逃脱不了了。
可是她这一番话却是把夏永通气的额角突突直跳,他竟是不知董氏已经蠢到了如此地步,为了一些钱财,竟是连他的前程都不顾了。
他本就觉得这事不对劲,还想着息事宁人,若是再由董氏这一胡闹,怕是不被御史状告都不行!
“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子扬为何被教成了那样?原来他的身后竟是有一个如此愚钝不堪的娘!”夏永通一把甩开了董氏的手,大声呵斥道。
这可把董氏吓了一跳,这么些年,夏永通虽说已经没有像从前那样了,但好歹还是敬重她这个嫡妻的,何曾有过这样跟她说话的时候。
“老爷...你怎么能这样说妾身?”董氏一脸悲戚的说道,神态上也满是柔弱之态,可她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姑娘了,现在的她已经年华老去,不复当年盛况,又作出这副模样来,夏永通只觉得无比恶心。
当初要不是听信了董氏的一番胡言,说夏昭已经和亲父不是一条心,迟早会被他岳丈带回陈府去,杜家的聘礼是有多么贵重,与其白养一个女儿,不如将她嫁去杜家去,有了这大批的聘礼在,不愁夏永通在官场疏通不了。
他也是被鬼迷了心窍,竟然点头答应了这件事,夏昭怎么说也是他的亲生女儿,他现在回想起来也是十分的后悔。
而这一切都是董氏在后面怂恿的,若不是她,又怎么出现这后面这么多麻烦事。
“你少再做这些令人作呕的姿态,当初若不是你在背后搞鬼,能有这么多事情发生吗?你这样三番四次作践继女,你就不怕午夜梦回的时候,秋娘找你追魂索命吗!”
秋娘是夏昭生母的名讳,可却不想董氏听了这二字竟是像炸了毛的刺猬,突然硬气了起来。
“追魂索命?当初若不是她拆散了我俩,强行嫁与你,我至于在外面做了你六年的外室吗!这六年里我带着孩子们受尽白眼和屈辱,难道不是她陈秋娘欠我的吗?她倒好,竟一死了之了,那这债也就只能由她的女儿来偿还!”
董氏从来都是轻声细语的贤惠模样,哪里像这样大声的反驳过她,夏永通不可思议的指着她,心口被气得发疼,连说了好几个你。
“怎么?你当时放着新婚燕尔的夫人不管,还在外面与我苟且的时候,你怎么就想不起来你的秋娘,现在她死了这么多年倒是想起她来了?”
董氏想起当年之事,越发觉得讽刺,她何尝看不出来夏永通嫌她已经年老色衰,分明当年之事是他祸害了她们两个女人,陈秋娘要是追魂索命,第一个索的也是他夏永通的命!
索性他已经厌倦了他,那她也不想再装下去了!她的脸上也出现了几分癫狂。
“来人,将...将这疯妇拖回她院里去!”夏永通被气得浑身发抖,又怕她再说出以前那些他不愿面对的事情,急忙喊人。
却不想一直在外面偷听的夏欣桐闯了进来。
“爹爹,你怎么可以这样对阿娘!”夏欣桐一脸指责的护在了董氏的面前。
“反了,都反了!你们一个个的......”夏永通被气得不停的咳嗽,手颤颤巍巍的指着母女两个,正想叫人将她们都拖下去。
这时管家一脸惊慌失措的进来,见屋中此番情景,但兹事体大,也只硬着头皮通传。
“老爷,宫里有旨意下来了。”
“谁的旨意?”夏永通心头一跳,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