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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抬了头看向了她。
没错,那是她从小带到大的长命锁,对她的重要程度无异于庚帖,而她将长命锁交给了宋淮,也意味着把自己交到了他的手上。
迎着他的目光,李抒阳鼓足了勇气,“这辈子反正我是只认你一个人了,此生非君不嫁,除非除非你先负了我......”
他的目光变得更加的缠绵,同时也变得更加的坚定,“不会的。”
李抒阳又红着脸低下了头,刚刚还说自己不能那么恨嫁了,结果还不是转手就把长命锁送给了人家。
宋淮将长命锁放回了锦袋里,然后又重新放回了李抒阳的手里。
李抒阳不解的抬起头。
“有你的心意就够了,我们之间无须被外物所牵扯。”这长命锁可以说是事关李抒阳的身家清白,他不想将迎娶李抒阳的信念都寄托在一个冷冰冰的东西上面。
李抒阳感觉心口有些发烫,一团热热的东西似乎要挣脱出来,她突然觉得她和宋淮的距离离得有些远了,她现在迫不及待的想感受宋淮身上的温度。
“我可以抱抱你吗?”
宋淮站起身,任由李抒阳扑了过来。
他抱了个满怀,从来没有觉得内心像今日这般的轻松过。
但是想到他即将要离开小姑娘身边,手又不自觉的抱紧了些。
“羡羡,有件事要和你说。”
李抒阳将脸贴在了宋淮的胸口,听得他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你说。”
“我要出征了。”
李抒阳的脸色瞬间就白了下来,耳朵里犹如被尖锐的针猛地刺了一下,感觉全身都有些脱力了,只有脑海中还不断的回响着宋淮说的那五个字。
其实她早就应该想到的,皇伯父为何不但赦免了宋淮的罪还破格提升他为了将军,不就是想着要物尽其用吗?还有她大哥李承璟为何这般仓促的成亲,不也是为了安晋王和晋王妃的心,也好赶着时间上战场。
只是她傻,一直在自己骗自己罢了。
眼泪无征兆的滚落下来,这一下直接就砸进了宋淮的心里。
不过她已经听不见宋淮在说些什么了,只模模糊糊的看到了宋淮急得不行帮她一直抹眼泪的样子,脑子里全部都是嗡嗡嗡的声音,现在不只是宋淮了,就连李承璟也要上战场。
两个都是对她极其重要的人,战场上那般的凶险,她都无法想象他们二人若是出了事她该会怎么样。
“...去...哪里?”李抒阳泣不成声的道。
“益州。”
那里既是和突厥人交壤的边境,也是他的家,这场仗其实早在八年前就该打了,只不过发生了他父亲那样的事,新上任的益州守将也是苦苦支撑了八年。
八年了,不仅端朝变得兵强马壮,突厥人更是再也压制不住野心和欲望。
他从小就在益州城长大,深得他父亲宋延所有的教诲,小小年纪就参加过好几场阻击战,出了益州城,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突厥人的习性和作战方式,他宋家和突厥人也有着数不尽的血海深仇,他的祖父,他的叔叔伯伯无一不是死在了突厥人的手中。
而且,只有击溃了突厥人,解除了外患,他们才能真正的腾出手来,清扫北部那个最强大的阻碍。
还有一个他不得不去的理由就是,只有立下了不世的战功,他才有资格迎娶太后和晋王的掌上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