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李抒容又对着地上跪着的徐清鹤微微行了一礼,徐清鹤有些惊愕。
“母后这些日子太过劳累了,以至于记错了人,本公主想嫁的人并不是清鹤表哥,而是当今的状元郎,清鹤表哥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徐清鹤望着眼前目光清澈,亭亭而立的少女,有些恍惚的想到了很多年前,李抒容那时才五岁,小小的一只粉团子,哭闹起来谁哄都不听,就喜欢被他抱在怀里,可那都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就连他自己都忘却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在这时想了起来。
“...臣下明白。”徐清鹤动了动嘴唇,从此之后他就再也不会与李抒容有任何的关系,再也不会成为碌碌无为的驸马,他心目的妻子也不会是李抒容这般天真娇贵的无知少女。
明明是让他解脱的事情,可一对上少女那清澈见底的视线让就他的眼睛针扎一般的疼痛。
“臣下告退。”然后他就对着徐皇后行了叩拜大礼,又向李抒容行了一礼,然后在徐皇后的点头之下,离开了椒房殿,可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是如何狼狈的逃离了此地,狼狈的逃离那个眼神。
“母后别生气,女儿知错了。”李抒容跑到徐皇后的身边,帮她顺着气,此番是她自作主张了。
徐皇后怎么可能还忍心苛责于她,她心疼的将女儿抱进了怀里,是她给了李抒容这份亲事,又是她亲自在女儿的心里种下懵懵懂懂的情意,结果却是成为了这样。
李抒阳直接去了李抒容的宫殿,此时宫殿里静悄悄的,所有人都低着头,小心当差,这场面就好像是李抒容勇敢的揭穿了苏贵妃的诡计的那次。
李抒阳更加担心了,急忙加快了脚步。
等进了李抒容的寝殿,就见李抒容趴在贵妃椅上,一张小脸上满糊满了泪水,采荷也跪在地上,脸上满是悔意。
“这是怎么了?”李抒阳吃惊,她急忙上前拿出帕子擦干净李抒容脸上的泪水。
“羡羡......”李抒容动了动嘴唇却也是什么都不肯说,趴在李抒阳的怀里反而哭得更大声了。
怎么可能真的无动于衷呢?她是尊贵的嫡公主,从小被皇上和皇后捧在手心里精心爱护,一点委屈都没有让她受过,更何况是被人当众拒绝亲事,这个人还是她已经认可的良人。
只不过是为了徐皇后不要那么伤心,她才强行忍着破碎不堪的心。
“都是奴婢不好,都是奴婢不好......”采荷哭着道,若不是她一直在李抒容面前说徐清鹤心仪她的那一些话,李抒容也不至于信以为真,还产生了绮望。
李抒阳却是越来越糊涂,“你跟我好好说说,究竟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