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琚的手臂还好只是受了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没过几天就跟没事人一样,但晋王妃和李抒阳不是这么想的,李承琚纵横盛京城这么多年以来,就从来没有受过伤,除了那次行刺以外。
李抒阳更是亲自守在李承琚的床前,不许他再像以前那样上蹿下跳的。
“没想到我李承琚没有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反而在一个卑鄙小人的手里见了血。”李承琚自嘲的笑道,哪怕他脸上还是那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也依旧透露出一股悲凉。
李抒阳双眸一黯,别人只当晋王的小儿子不学无术,成日里和一群游手好闲的公子哥,不是逛花楼喝花酒就是逗猫遛狗,若不是当初被晋王逼着去学了武艺,恐怕也轮不到他救下了太子成为了端朝史上最年轻的郡王,可即便如此,他也是所有人眼里当之无愧的盛京城第一纨绔。
但她知道,她的二哥并不是他们说的那样的,李承琚在她的心里理应和她大哥一样,该是盖世的英雄,虽然她也不明白二哥为何要做出纨绔的派头。
晋王和晋王妃本是来看望儿子,停在门口就听到了李承琚的那句话,晋王妃的心犹如被油煎一般难受,她也是家里的第二个孩子,深知其中的种种不易。
晋王府已经出了一个惊艳绝伦的骠骑将军,绝对不能再出第二个!
这个话是当初晋王亲口说给她听的,就因为李承璟的光芒太过耀眼,皇上就疑心晋王府如此,更别提再出一个和李承璟无二的李承琚。
李承琚在武学上的天赋丝毫不逊色于他的大哥,但偏偏造化弄人,只可惜他托生在了处处充满猜忌的皇家。
想到那日李承璟出征时,小儿子望着大哥那无比渴望的眼神,晋王妃就忍不住的想要哭。
“二哥,会有机会的。”李抒阳握住了李承琚的手,目光恳切,她相信上天不会辜负李承琚这样的生来就是天之骄子的人。
“我想了下还是算了吧,我还是老老实实当我的盛京第一大纨绔,守着王位肆意潇洒的过一生,只有旁人羡慕的份,这才是我李承琚。”李承琚摸着妹妹的脑袋笑的肆意。
然后趁李抒阳一个不察就翻身跳下了床,快速的穿起了靴子,然后对着皱起眉头的李抒阳耍赖道:“我等会儿还约了人去打马球,好妹妹你就饶了我吧,我在床上是一天都躺不下去了。”
“可是你手上的伤......”
“早就好全了!”李承琚对着她挥了挥手,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出门去,迎面就撞上了神色明显不对的晋王和晋王妃。
怕受到责骂和阻拦,李承琚十分麻溜的跑开了,边跑边对他们挥手,“爹娘,我出去了!”
“琚儿!记得早些回来吃晚饭!”晋王妃带着点点哭腔喊道。
“阿娘我都十八了,您怎么对我还像对小孩子一样。”李承琚有些无语。
“小心着胳膊上的伤!”晋王妃又不放心的道。
“知道啦知道啦。”李承琚挥了挥手,身影逐渐消失在庭院里。
“夫君,我们是不是做错了。”晋王妃揪着晋王的衣服,心中堵得慌。
晋王微微叹息,最开始的时候小儿子不是这个样子的,是在他刻意的引导和不闻不问的纵容下,李承琚才变成了这幅斗鸡走狗,混迹花楼的模样,加上他是个聪明的孩子,内心比任何人都要看得通透。
为了整个家族的安稳,李承琚只能按照与他大哥截然相反的路线走去,看着大哥功成名就,看着大哥实现心中的抱负,自己只能与一群狐朋狗友胡闹,他心中不会有怨恨吗?不会有不甘吗?
答案是没有的,相反他最敬重的就是他的大哥,李承琚也许不会听晋王的话,但是一定对李承璟的话马首是瞻。
李承璟的身上承载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