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只能凭着记忆往晋王府跑去,她爹娘一定知道这是怎么了。
可等她跑到晋王府的时候,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大门紧锁,任凭她怎么敲门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回应。
李抒阳有些绝望,感觉自己被人抛弃了一般。
宋淮!还有宋淮,他是一定不会抛下自己的!
李抒阳提起裙子往宋府跑去,这条街也一样,满街都是雪白的纸钱,活像是一片白色的炼狱。
突然,她看到了前面有几个人,李抒阳跑的气喘吁吁,正想去问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就见那几人转过头看她。
深陷的眼窝,发紫的肌肤,干裂的嘴唇,没有一丝生机的眼眸,嘴角还流着充满恶臭的秽物,不断发出的咳嗽声,似乎要将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李抒阳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突然,后面就有什么东西抓住了她的手,李抒阳头皮发麻,她压制住内心的害怕,缓缓转过头去,下一秒就尖叫着晕了过去......
“羡羡!羡羡!你怎么了?快醒醒......”
“羡羡!是噩梦,别怕,是噩梦......”
宋淮散着头发,脸上着急的不行,李抒阳脸色苍白,出了一身的冷汗,不断惊叫出声,可就是怎么叫都不醒过来。
宋淮也一时慌了手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李抒阳就毫无征兆的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淮安......”她的声音都在颤抖。
“我在,我在,别害怕,只是一个噩梦。”宋淮将她抱进怀里温声安慰。
“不是噩梦......”李抒阳的声音突然拔高。
噩梦并没有什么可怕,可怕的事情是它即将在现实里重演。
“是疫病,会在年底席卷整个盛京城......”
宋淮脸色巨变。
李抒阳回忆着梦里发生的场景。
永安十年是羊年,明年就是猴年,晋王府的门口贴着的崭新的带有猴年标志的对联,只有在大年前一天,管家才会命人挂上。
漫天的纸钱是因为死了好多人,那些苍白的,瘦削似鬼的人都是得病的百姓,能让全城的人在一月之间变成这样样子,也就只有瘟疫了。
京中有权有势的人都出去避难了,晋王府也是,那她回来做什么?
李抒阳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只能为她的出现找到一个理由,她是回来的奔丧的,晋王府所有人都安好,能让她回来的也就只有......
她愣愣的看向宋淮,硕大的眼泪从她的眼眶滑落,心痛到无法呼吸。
宋淮也看出了不对劲,将小姑娘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口,“别怕,只是一个噩梦罢了,不会发生的,以前改变的了,这次也是一样。”
有了李抒阳的未卜先知,那命运就是用来改变的,他不会让惨状发生,他要一直一直陪在李抒阳的身边。
等李抒阳冷静过来之后,就将自己看到的,想到的都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宋淮听。
宋淮紧紧的抱着她,哪里想象不出来,李抒阳在那个节骨眼跑回真正处于人间炼狱的盛京,是为了什么。
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陪他的。
宋淮手上的力道加紧,他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接下来的半天里,李抒阳神情十分恍惚,宋淮给她喂了一碗安神汤,她才闭上眼睛安心睡去。
静静的看了她一会之后,宋淮才起身去了丁叔的屋子里。
开门见山的问道:“有没有治疗瘟疫的方子?”
丁叔手里还在忙活着事情,头也不抬道:“我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