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李抒阳就控制不住泪腺。
“为什么我没有提前预知到,如果提前预知到的话,大哥就不会成这样了......”她明明可以改变这些事情的,为什么到李承璟这里就失了效呢?
宋淮将哭的伤心的小姑娘搂进怀里,内心十分的复杂,一时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车骑将军和骠骑将军接连出事,但兵权总不能没有人管,恰好这个时候定国公的嫡亲弟弟温庭绅从西宁回来述职,说起这温庭绅也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温家世代出武将,但到了现在的定国公这一代,也只有他年岁最小的弟弟温庭绅从了军,在军队里靠着真本事摸爬滚打十多年,五年前被皇上封为了绥边将军前往西宁驻守。
前些年,因刺伤江夏王和娈童事件闹得沸沸扬扬的温方城就是他的亲侄儿。
整个温家,似乎除了温庭绅之外,都被养成了废物。
他这一回来立马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除了他外,还有谁能接替李承璟和宋淮的位置呢?而且皇上在这个时候召他回来不也是存了这个心思吗?
而且在皇上请辞了几次后,最终抵不过群臣的请愿定于三月初三在泰山行封禅大礼。
其中随行保护皇上安全的重任就交托到了司徒大将军和绥边将军温庭绅的身上。
温庭绅长了一张标准的武将脸,西宁的风沙吹的他整张沧桑无比,沟壑交错。
“恭喜温将军啊!”
来自四面八方的贺喜声让多年没回京的他有些手足无措,略略的点头回应之后,他就出宫回了阔别已久的家。
定国公府,那件事后,虽然定国公极力为儿子求情,温方城虽然没判死刑,但也被流放三千里,就温方城那身子骨,一路上颠沛流离跟要他的命也没什么区别。
自那后,定国公府一直都是愁云惨淡的,直到这日温庭绅回来,还带回来无上的荣耀,府上这才重新活了过来。
定国公知道,温方城被接回来指日可待了。
之后的日子,所有人都在为三月初三的泰山封禅忙碌着。
李承璟在昏迷了三天三夜后终于是醒了过来,与李抒阳料想的不同的是,李承璟并没有因为武功全废而日渐消沉。
他摸着妹妹的脑袋,展颜一笑,“哭什么,大哥能活下来,看着你们看着宛乐就已经很满足了。”
李抒阳抹干净脸上的眼泪,也跟着笑,是呀,只要大哥好好的活下来,就已经很好了。
外面有人通传,说是太子和吴王还有几个皇子前来探望。
李抒阳有些担心李承璟才刚刚醒,应付这么多人怕是会吃不消,可李承璟已经开口请他们进来。
李抒阳只好让人搬椅子过来。
“承璟!”太子面上满是忧虑之色,他和李承璟可谓是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比一般堂兄弟还要深厚。
“劳殿下挂念了,臣弟没事。”李承璟虚弱的笑着。
见他如此端着礼节,太子也没说什么,毕竟吴王他们也还在这看着呢,也不知道他们是抽了什么风,见他来瞧李承璟,一个个都循着味过来。
“堂兄看上去气色不错,想来是要大好了。”吴王脸上的担忧之色不比太子少。
“借堂弟吉言,我这身子...我自己知道,也就这样了吧......咳咳咳!”李承璟苦涩一笑,接着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大哥!”李抒阳托着他的背,太子也来帮了一把,李承璟咳了半天才缓过来,似乎将他的气血全部消耗殆尽,整张脸惨白无比,嘴角还隐隐透着血迹。
吴王目光一凝,看样子李承璟的确是被太医院数十个太医抢救回来的。
李抒阳眼眶都红了,急忙让人去把太医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