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我?”李抒阳觉着有些不安。
宋淮深深的看着她。
“罢了,不能说就算了,可是只有一点。”李抒阳目光灼灼的看向他。
“你说。”
“不许让自己受伤,小伤也不可以。”李抒阳紧紧的环着他的腰身,语气里是满满的眷恋。
“不会的。”宋淮俯下身亲亲她的额角,这次是他们黄雀在后,垂死挣扎的是别人才对。
二月,为泰山封禅的事情暂且停了一停,万物复苏之际,学子们纷纷收拾行囊进京赶考,多年的寒窗苦读,成与不成就看春闱那几天。
衡阳长公主一早上就摔碎了好几套茶盏和瓷器,侍女们跪坐一团大气都不敢出。
“狐狸精!”她眯着眼睛咬牙切齿了半日才从牙缝中吐出这几个字。
“来人,悄悄将那狐狸精抓到本宫这来,本宫倒是要看看,她生了张什么样的脸,将本宫精心教养的儿子勾了魂去!快去!”衡阳长公主怒喝一声。
很快就有人起身出去,却被衡阳长公主贴身的婢女拦住了。
“长公主不可啊!”她跪在衡阳的身边,抓住了她的衣摆。
“你若是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本宫连你也一起处置了。”衡阳长公主显然是气疯了。
她平生最恨的就是勾搭人的狐媚子,想她当时,身为先皇的女儿,身份无比的尊贵,嫁的人也是当年享负盛名的才子,结果呢,她新婚才多久,就有狐狸精将她的驸马勾引去了,生下和她儿子年纪差不多的女儿。
那时候她成了全京城的笑柄,屡次跟先皇说要和离,但却因为先皇还要用陆家,迟迟没有答允,还叫当时还是贤妃的太后劝告她和驸马安分度日。
她身为公主的骄傲在一夜之间被磨平,父皇将她抛弃的彻彻底底,贤妃只顾她自己几个亲生孩儿,若不是还有陆展舟在,她怕是活不下去了啊。
“长公主......眼下最要紧的是郎君的春闱啊,死上几个狐媚子都不要紧,要紧的是,怕郎君无心春闱,平白浪费了您这么多年的细心教诲!”冬青的身子忍不住的发抖。
“你说的没错......”衡阳长公主逐渐冷静了下来,现在没有什么事情比她儿子的春闱更为重要。
“可是冬青,本宫咽不下心里这口气,本宫害怕那些人又故技重施把我儿子祸害了去,他都还没有娶妻。若是事情传扬出去他在外面养了外室,还有哪个高门大户的人家愿意把女儿嫁过来?”衡阳长公主痛心疾首。
“长公主您再忍耐一段时间,那小贱人活不了多久的,郎君的事奴婢亲自看着,绝不会让人透露半分出去。”
“好。”衡阳长公主目光变得十分阴毒。
纪莘此时正在为陆展舟整理行囊,春闱在贡院里举行,参试的人要在里面住上两晚,她虽见识浅薄但也知道现在正在倒春寒,贡院里头怕是冷的很,她还连夜给陆展舟做了一个夹棉的垫子,好让他在里面能坐的舒坦一些。
“纪姐姐,郎君的东西你都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了,你不嫌累啊?”一个年纪稍小的小丫鬟取笑道。
“呀,这垫子真好看,还绣上了郎君最喜欢的绣竹,做工这般好,纪姐姐,你可真厉害!”莲心惊呼道。
纪莘羞涩一笑,刚想把东西再整理一遍,突然捂着嘴就是一通干呕。
“纪姐姐你怎么了?”莲心慌了手脚。
“没什么,就是有些干呕,想来是脾胃不调吧。”纪莘缓过来虚弱的笑笑。
“你这样子,对了,我阿娘当初怀弟弟的时候也是这般干呕的!”
纪莘整个人都呆住了。
那天过后,她在府上的身份就变得尴尬,她自知自己身份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