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穆爽被谢子瑜带了过来。
颜知夏看着她哭红的双眼，却没有半分安慰。
“程灿死了，你和李子木之间，就没有隔阂了。”
穆爽傻愣的望着她，连忙摆手摇头。
“不是的，灿灿不是我杀的，我没有……”
“我没有说你杀她，你别紧张。”
颜知夏拍了拍她，让她冷静。
“来，跟我走走。”
说完，颜知夏拉着她，往案发现场走去。
不远处的李子木一直盯着她们，眼里闪过一丝阴郁。
颜知夏走到案发现场，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穆爽。
如果这里的布局是她做的，仅靠一丝微表情，颜知夏就可以确定。
但她却看到了穆爽皱眉头。
“有什么想说的？”
“早上我是第一个发现灿灿的，但她不是这个姿势……”
穆爽指着警方圈出来的人形位。
不等颜知夏问，穆爽就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灿灿当时躺在水洼里，衣服凌乱，但是是蜷缩着的，不是躺平的。”
颜知夏眉眼一挑。
“除了你，还有谁接近过尸体？”
“嗯……所有人都来到这里过。”
颜知夏看着脚下凌乱的脚印，怪不得……
她又回想了一下宋娇的尸检报告。
程灿的胃溶液里，有大量的高度酒精，光靠帐篷那边的啤酒，是不可能到这个浓度的。
而且如果是起夜，怎么可能把衣服都脱了？
已经僵硬一宿蜷缩的尸体，又是怎么躺平的？
不对！
颜知夏又翻了一下尸检报告，程灿不是昨晚凌晨死的，而是早上五点左右。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程灿尸体的？”
“早上六点左右吧……”
穆爽还在想，颜知夏就见李子木走了过来。
“行了，你跟那位警官回去吧，有什么事我会再找你。”
穆爽回头，刚好看到谢子瑜带李子木走过来。
“子木……”
李子木走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头。
“没事的，你先回去和他们汇合吧，我很快到。”
看似温馨爱意的场面，颜知夏却丝毫感觉不到暖意。
这个李子木不喜欢穆爽。
对于李子木，颜知夏也是问了同样的问题，但他的表现就很正常，正常的有些诡异。
尤其是说到尸体的姿态时，他明确是躺平的，而且昨晚都没有离开帐篷。
颜知夏很快就让他回去了。
回到队里，卓琳给了她程灿的人际关系报告。
程灿是孤儿院长大的，情商很高，再加上长得漂亮性格又好，所以人缘也很好。
除了穆爽是同寝室的闺蜜，剩下来露营的人和程灿都是社团的同学。
他们都是摄影社的，相约以后毕业开一家工作室，搞摄影团队。
而在报告的最后，是这些人的口供笔录。
令颜知夏意外的是，除了穆爽，摄影社的所有人口径都很一致。
程灿死的时候是躺平的，所有人晚上都没有离开过帐篷。
颜知夏正看着那些口供发愣，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她头也没抬的应了声，结果一只熟悉的手将黄色的便当盒放在了她面前。
“刚出院，别那么拼命。”
“姜队长，我说过，我们……”
“你是我的下属，我有权关心下属的身体情况，你也是我的室友，你出了事，我没办法和林姨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