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的眼瞳窥伺着雨中的忍者,黑色的勾玉缓缓旋转,紧盯着眼前的围剿现场。
“楼上三人,楼顶一人,大门一人,巷里五人。”宇智波美琴任凭雨水打湿她额角的些许碎发,一双单勾玉写轮眼紧紧的盯着雨幕中穿行的雨忍们,原本温润的眉眼在此刻锐利如刀。
她是做过任务的忍者,也杀过强盗匪徒,即使实力并不算强劲,但十三岁开启写轮眼的她也是族里的一名天才。(和平年代十三岁开写轮眼算天赋好,再说了宇智波斑十五六岁才开眼吧)
毒蛇让人觉得可怕的是什么?
毒牙、热眼,以及那一份狩猎时的冷漠。
此时此刻,毒蛇的热眼注视着猎物。
由她来判定,他们是恶狼……
亦或是跛脚的野犬。
……
人类最信任的东西会是什么?
是利益,是财富,是权力?
亦或是自己。
雨忍眉眼阴沉的推开眼前的门户,昏暗的房间里看不到人影。
又是一个空房。
这是怎么了?这座小镇似乎在一瞬间化为死城,无论是大蛇丸还是他们雨忍曾安排到镇子里的人都好像夏日正午暴晒在外的冰块,消失的没有踪迹。
“不在这……”雨忍轻声道,身后不远处的同僚抬了抬手示意周围的雨忍可以转移到下一处了。
他们当然不是盲目的在围捕,半藏大人的雨虎自在术已经包裹了整个小镇,此刻天空中的落雨已经成了他们雨忍的眼睛。
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似乎有什么网罗在雨幕之上,以更高的视角看着一切。
眼睛终究只能看到有形的东西,至少它看不见视线。
也看不见藏在黑影里的恶意。
黄发的女孩目光里明明没有情绪,但身周的阴影仿佛在怂恿着幼小的灵魂用手里的短匕刺向眼前的雨忍——她的手紧紧的握着被藏在袖套下的短匕,似乎随时都会悍然夺取雨忍的性命。
但直到雨忍离开,她依旧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比雕塑更像雕塑。
“……”女孩似乎无声的松了口气,雨忍当然不可能真的只是看一眼就走了,实际上他们是用侦查忍术和感知忍术探查着这栋小楼。
但因为一些原因,他们的侦查与感知都完全被某个东西阻隔了下来。
待到雨忍离开,一个黑发的少女从房子后的窗子翻了进来。
两名少女对视一眼,相对点了点头,然后一起朝着小楼某处走去。
两人仿佛融入黑影,落进黑色的泥潭,下一刻两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只剩雨声依旧。
冷漠和热眼都在,但毒牙却不见踪影,兴许是随时伺机而动,又或者……
它想变成索命的无常,只不过对于狼群来说,他还算不上——至少在狼群看来,他还算不上达摩克利斯之剑。
……
不论毒蛇如何,此刻的密室中,化作木头人的绳树依旧没有恢复的意思。
穿着防护服的男人近距离的观察着似乎真只是一座木雕的少年。
这座雕塑势必比任何一位雕刻大师的作品都要真实,就像仿品永远比不过真品一样。
男人手撑着隔着防护服的额角,他在防护镜下的眼睛似乎正发出骇人的光,虽然他感觉不到眼前“木雕”的变化。
但一旁陈列出来的机器却能实时给他“汇报”状况。
能量反应在反复起伏,但总体而言是朝着强盛的方向一路狂奔。
眼前的木雕在复苏,也许等到能量反应到达一个峰值,眼前的木雕就会成型便成人,而原本的那柄武器也会显露出它原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