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面无表情的看着柯岩在那边一脸神秘莫测的比比划划，感觉自己这朋友不能处了。
还是趁早绝交吧。
大蛇丸找到宇智波忍者之后与千手扉间他们会合，几人进入密室之后大蛇丸当然也看到了那奇形怪状的机械和守备武器……
其中一部分他可是看着柯岩锤出来的，从这个密室的“柯岩出品”的密集程度来看，就算没有内部人员的说明他也看得出来这里是木叶装备部雨之国分部……
“部……老大！”科研人员看着拿着卷轴笑嘻嘻的柯岩纷纷开口招呼。
他们并非都是木叶的人，除去被柯岩自己安排过来的几名护卫忍者，自己要求过来的卑留呼，剩下的科研人员基本上都是从黑市里挖掘出来的人才。
凭借着蛛网和岩室茶楼的名头，柯岩这两年以来设立了不少这样的研究所……
不过主要的研究所都在火之国境内，而这些研究所存在的意义基本也是“实验”。
各种各样的实验。
在大蛇丸和卑留呼，木叶诸人都不知晓的情况下，包括各种型号非主动防卫机动装置的实验以及这些年来研发的各种不适合在木叶直接公布出来的武器。
原则上他只需要给三代火影猿飞日斩进行报备就能自行开展实验，而他的报备计划是否完整，就不是猿飞日斩管的到的了……
这也属于他与猿飞日斩两人间心照不宣的“规矩”。
并不知晓这些规矩、约定俗成的大蛇丸对于柯岩的作为有些头疼，但也只是头疼加恼火——他还算了解柯岩，对于柯岩来说，他的实验永远在控制范围之内，对于实验的把控如果出现意外的问题，他绝对是第一个叫停的人。
实验失败了可以中断重来，中途的损耗与如果失控可能带来的悲惨结局相比柯岩向来都分的很清。
柯岩似乎注意到了大蛇丸的视线，侧了侧头看向大蛇丸，给了他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容。
有时候真的不懂这家伙的心里在想什么。
大蛇丸并不知道柯岩内心遵循着怎样一个逻辑，这么多年的相处，他看见的是一个矛盾的怪物。
他很冷血——对于实验带来的的必要死伤他向来都不在乎。
他很温柔——这几年来，木叶孤儿院的重建与数次整改都是他在高层会议里发动的，对于孩子，他似乎有着出奇好的耐心。
他很聪明——仅仅看那些层出不穷的怪异科技就知道柯岩的能力有多强，更不用说他这几年来从未放下过对自身知识量的充填。
他很愚笨——这几年的时间里，大蛇丸几乎是看着他在生活方面没有任何进展，做菜还处在炸厨房阶段，并且因为这个原因还推进了木叶兵粮丸的改进。
在大蛇丸看来，柯岩变得越来越复杂，身上的疑云也越来越厚。
他还记得曾经自己问过柯岩一个问题，关于死亡与生命。
“死亡是安宁吧？”当时仅看脸似乎还稚气未脱的少年是这么回答的：“至少在我看来死亡并不是值得恐惧的事情，人类之所以恐惧死亡，更多的是因为责任未尽，心中不平，存在活着才能完成的欲望。”
那他呢？
大蛇丸思考过永生，因为只有更长久的生命才能继续探究忍术的奥秘、查克拉的隐秘以及科技的顶端。
那柯岩呢？他有那么一个，支撑他活下去的欲望吗？
大蛇丸知道，研究对柯岩来说只是“兴趣”。
而非欲望。
如果他的生活没有研究，对柯岩来说也许只是少了一抹出挑的色彩，却不会让他辗转反侧。
如果大蛇丸去问柯岩，他大概会直白的告诉大蛇丸，他也有欲望，然后反过来嘲笑大蛇丸想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