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洵满脸愤愤地诉说着老村长大儿子一家的不是,然后拉着林六讨论如何拯救这个可怜的秋生,不是不想跟林郅讨论,而是林郅冷着脸的样子实在太劝退一只爱八卦的热心傻白甜了。
因着昨夜的雨不算小,路上不好走,林郅决定在这里再休整一天再出发。
而林洵却以为他爹是面冷心热,听到他和林六商量要帮助秋生的事情了,所以才要多呆一天的。
吃完午饭,林洵是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据说是去进行他的 拯救秋生 计划了,结果下午却是垂着脑袋回来的。
一进屋就扑到炕上,扯着自己的铺盖蒙住脑袋,一副我谁都不想理的样子。
然后,然后,他爹还真的不开口问他,要不是西山及时凑到自己跟前扯被褥,他都没借口把脸露出来,可闷死他了。
“爹,你怎么不问问我如何了呀?”林洵把西山抱起来,用下巴蹭蹭他的小脑袋,闷闷地对着他爹开了口。
“你不是都说了吗?”林郅挑挑眉梢,放下手中的书籍,抬起头好似一脸不解地回答道。
“我哪里说话了,我回来什么都没说!”
“可是你满脸都写着,他怎么那么不识好歹,不要你的钱也不听你的话!”林郅看着那头的河豚儿子好像快要爆炸的样子,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
“我,我哪有!”林洵别扭地抱着西山挪了挪屁股,耳朵也微微变红。
林郅没有劝他,也没有给他出主意,因为他知道昨天的事情还没有结束,贪婪的人一旦尝到甜头是不会想要停止的。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他们又被吵醒了,这次不是外面的热闹,而是被敲门声叫醒的。
林洵揉揉惺忪的睡眼,听着林六回来禀报说是昨天的妇人带着秋生来找他了,立马就睡意消散,这是想通了,秋生来找自己了?
等林洵看到站在门口满脸堆笑的妇人,和不远处低着头的秋生,他的脚下还放着一捆柴,才意识到事情好像不太对的样子。
“小公子,你看今天的柴送来了,是不是给我们结算下银钱呢?”林大嫂用手别了下耳边的碎发,用自以为最温柔的声音对着林洵张了嘴。
“我什么时候说要买柴了?”林洵眉头都皱起来了,他昨天有说过吗?他怎么不记得了。
“小公子可不能这么说,昨天你明明答应要买我家的柴火呢,一大早我们就砍柴送来了,都是最好烧的干柴,你怎么能不认呢!”林大嫂听见这话立马双手叉腰,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他们富贵人家欺负人,买柴火不给钱云云......
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少爷,怎么会是农家泼妇的对手,只能被喷了满脸口水,还掏钱买了木柴。
“老爷,真的不管少爷了吗?”屋里的林六望着门口瘦弱的人影,没忍住看向了坐在椅子上看书的林郅。
“不必,只要不涉及性命,不可插手。”
他觉得之前就是原身和家里人给林洵收拾的烂摊子太多了,才养成了他儿子现在这个蠢样子。
林郅以为这件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毕竟早饭过后他们就要离开村子了。然而在走出村子百十米的路上却遇到了早早等在那里的老村长和秋生。
老村长看到林郅走出来,就要拉着秋生对他跪下去。
林郅示意林六上前扶起老村长,一手抚上自己的胡须,“村长不可行此大礼,可是有何事?”
“老朽有个不情之请,可否请先生带我孙儿离开这里,让他跟着小公子做个下人使唤就好。”老村长眼看着跪不下去了,憨厚的脸颊上带出点窘迫,但是再难为情也还是要开口的,不然他去了之后他这孙子可如何是好。
“若是卖身为奴,日后便无法参加科考了,你可是想好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