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他们就商量好,让村里谁都不认识的许仲景去冯家门外传话,林六拿着林郅的拜帖带着西山去衙门报案,再计算好所有时间。
不过林郅也不怕卡不好时间,毕竟他有作弊神器--西山,他的每一句话都是听着系统在脑海里报告他们距离村子的时间来说的,自然让一群衙役在门外听了个完完整整。
所以最后的结局就是,冯春花和冯大牛两人因涉嫌杀人直接被下了大牢,秋后问斩;反倒是秋大伯因为属于从犯被判了流放。冯秋两家其他涉及到此案的人员或被送服劳役,或需要交纳一定的赎银才能免除牢狱之灾。
林郅也特地上门感谢了这位迅速结案的县令,还专门送了他家儿子一套自己用过的四书五经手稿,毕竟现在他自己的书比较值钱。
秋生带着老村长的牌位跟着林郅他们一起走了,他一点儿也不想呆在这个地方了,以后有老爷和少爷在的地方才是他的家。
本来热闹的归途,因为老村长的事情,显得沉闷了几分,最近连西山都不太爱撒娇了;
林郅看着这一群蔫哒哒的孩子们,无奈摇了摇头,最后开始使用‘必杀技’--给他们上课,布置课业。
如果有什么是课业治不好的,那一本不够就来两本,到最后连秋生都开始对着林郅撒娇,“老爷,我不考科举的,能不写这些吗?”
“不能,你不是想做一名治病救人的好大夫吗?这世上的病可不止你表面看到的,还有心理上的疾病,比如宋朝的时候有个秀才,久试不中,但是有一天突然中举之后就疯掉了,若你为医者要如何救治他呢?”
秋生捏着宣纸的手抖了抖,看着自家老爷,“老爷我,我,还是去做课业吧!”
林郅摸摸胡须,看着秋生逃也似的背影,还有后面车厢上掀起帘子上露出的半个身影,唇角慢慢扬起。
因为越来越重的课业让林洵三人的抱怨不断,慢慢地他们北上的路途又重新开始热闹了起来。
“爹,爹,我们快休息吧,到午食时间了,您不是说我们三个还在长身体吗?”林洵眨巴两下自己的大眼睛,一手拽着他爹的衣袖,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可怜一些。
“咳咳,少爷,胃在更上面一些的位置。”秋生用手里的医书挡住嘴角,轻轻在林洵耳边说了一句。
但是马车就这么点地方,不止车厢里的林郅听清了,就连外面赶车的林六都听得一清二楚,不厚道的笑声在车外响起。
许仲景坐在后面的马车上,一边赶车一边心里复习默背经义,听到他们那边传来的笑声,摸摸陪着自己的西山也忍不住唇角一弯。
“呵,你连四书里的释义都不明白,今日还想吃午食?”林郅忍下嘴边的笑意,故作凶狠地看着林洵。
“爹,我那是不小心写错了,不信你现在随便问,我都能答上来。”
然后林郅装模作样抽查了他几句,才算是放过他,让一行人停下来休整下,准备吃午食。
“秋生,秋生,快来,我们往里走走去捡柴火呀,没准儿还能打着野兔什么的!”
马车都没有停稳,林洵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往前跑了两步见秋生还没有下来,连忙招呼他。
“汪~嗷呜 居然不等本系统,好气 ,汪 ”西山看着跑进林子里的两人,立马追了上去,它也是一只喜欢撒欢儿的小狗子好嘛!
林六把自家老爷扶下马车,才开始收拾东西,许仲景则独自去找前面有没有水源。
林洵正低头捡柴火,结果一转身就看到一只野兔从前面的草丛里跳了出来,“西山西山,野兔、野兔,快!”
西山一个猛扑,就用嘴巴叼住了大兔子, 果然秋天的野兔都比平时肥美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