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松站直身体,平复自己的气息,他都五十了,实在不算年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里的缆车居然全部坏掉了,只能靠双腿爬上来,此刻听到陌生的声音还有些疑惑,“你是?”
“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你竟然不记得我是谁,那我这么多年岂不可笑!”,岳槐的笑声里带着几分凄凉,从自己和茹芸被迫分开,自己恨了这么多年,他居然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
看着白发男人一脸崩溃的样子,雷松从自己的记忆里扒拉了个遍,也没有想出这人到底是谁,下意识扭头看了眼身边跟着的助理,可这年轻的助理才跟了自己不到五年,哪里认识对方。
“不认识呀,不认识呀,哈哈......”,岳槐脚步踉跄,向后退了半步,被身后的岳离扶住。
他转过身,见扶着他的大徒弟点了点头,脊背不由挺直,推开岳离的手,仿佛还是那个修道有成的岳长老,随后率先迈步出了会场,朝着另一边的方向走去,“那就走吧,你不认识我,想来还是有人认识我的!”
岳槐的这一句话,叫身边站着的这几人都愣了愣,张天一看向还伸着胳膊的大师侄,“你师父这是?”
“师叔,师父在松明院邀请了几位客人,都是这位雷先生的熟人,还请各位移步!”,岳离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自然地收回支起的胳膊,又恢复了一贯龙虎山天师府大师姐的清冷模样。
雷松想要开口问问外甥的下落,但又觉得事情正在朝着一个奇怪的方向发展,下意识就摸向脖子上坠着的平安珠,同时视线也转向了林郅那边。
林郅点头,表示林易安全无虞,看来今天就能知道这位岳长老,为什么几次三番的找他们的麻烦了,而且这个根子还在雷松的身上。
雷松早先也只是因为太过担心,一时联系不到林易父子,才乱了方寸,现在冷静下来,让身边的助理点开手机看了一眼,果然没有任何信号。
岳离冷着一张脸,拦在他们身前,那能怎么办呢,最终连带雷松的助理和朱有得都跟着去了岳槐的明松院。
只是一进去,大家都有些诧异,这屋子里有好些人,还真都是雷松的‘熟人’:
雷老夫人--张莹女士带着儿子雷柏正坐在一边喝茶,好似面上还有些轻松之意;雷大太太--茹芸女士脸上好似有些心不在焉,就连雷大小姐--雷胜楠和她说话,也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除了雷家人剩下的就是宋总夫妻,此刻俩人正一脸担忧地看着儿子,宋由则是被爹妈按在椅子上,任凭怎么解释身体好得很,他们就是不肯相信,只能听话的好好坐着。
岳离带着人进来,屋内的人也都停下自己的动作,一起看向门口,雷大太太的反应是最大的,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雷松面前,左右看看,嘴里还不住念叨,“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雷松也看出来了,今天这一出,绝对是冲着他来的,“你们怎么在这儿?”
雷大太太的脸色一僵,没有回答,反倒是跟在身边的雷胜楠奇怪道,“爸爸,不是你叫我们来的吗?”
雷松闻言环视一圈屋内人的脸色,得,看来这都是以他的名义请来的了,但他到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是,我是收到消息说阿易失踪了才来的!”
林郅听到这里,见那位岳长老也不出现,便看向站在一旁的岳离,“这位道友,我儿子,可以放回来了吗?”
话音才落,就见外面岳槐的六弟子陈山辉匆匆走进来,在他师姐耳边说了两句什么。
岳离听罢,眼神立刻转向林郅的方向,声音低沉中带着些凉意,“那得林道长亲自去带回来了,毕竟令公子的安危,怕是您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儿子胆小,身边轻易离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