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做小可怜的西山被拎出来,立刻将自己团成一个毛球,缩在了宿主怀里。
“神君,不若,我来给这幼犬上药吧?”
林郅睁眼,看向说话的人,就见对方不知从哪里摸出一青色玉质罐子,大概巴掌大小,此时已然揭开了盖子,又朝着自己伸出了双手!
好歹林郅也炼丹万年,自然能闻得出来,那一罐子是上好的伤药,用来快速止血,愈合伤口的那种!
只是,谁说他家西山受伤的,见对方这么熟练的动作,林郅心下对这个‘玄郅’,更好奇了,不是说小儿止啼的那种煞神吗?
怎么他手底下的属官,对其身边突然出现狗崽丝毫不意外,还一副替君上操劳的模样,这得是做了多少次,才能这么熟练的?
“无碍,已然服过伤药!”,嗯,就将这个美丽的误会继续下去吧,林郅摆摆手,拒绝了对方想要帮自家统子涂药的好意。
只是,这次西山的出现,像是打开了对方的话匣子,也不再害怕林郅一般,开始絮叨起来。
“神君,您不能再这样随便乱捡妖兽回去了,万一这又是谁家豢养的灵兽呢?您忘了上回人家说咱们偷幼崽的事情了?
虽然玄极宫也不惧对方,但您这名声真的不能再坏下去了!”
司戈看对方脸上的表情,就知道这是没放在心上,但他作为玄极宫第一属官,有责任劝导神君:
“当然,您要是非捡不可呢,也不要捡这种品相好的,就像六万年前那只孔雀,咱们将人家从瘦瘦巴巴养成了高高壮壮,结果呢?
结果人家是雀族的少主,跑出来是因为迷路了,几天没有吃喝,饿晕在路边的,醒来后见您厨艺斐然,也不说它是哪里的,在极北蹭吃蹭喝足足千年!
最后雀族找来,那小孔雀可是为您停留了?还不是直接就跟着人家爹娘走了,您说说,图什么呢?”
见神君不言,面上却无恼意,司戈又继续劝道:
“虽然也有那留下的,但您说说,那四方池里的鲤鱼和乌龟,能干什么?还不是白白留下吃喝,还得累您四处给它们寻找妖族传承。
虽然同是妖族,可您是,算了,下官不说那边就是!
但您看隔壁那条黑蛟,人家也是在三界灵气最低的地方讨生活,怎么就知道捡到幼崽扔到玄极宫门口,而不是留下自己养呢?”
林郅虽然看着是在撸狗,低垂的双眸中却全是震惊之色,狠狠闭了闭眼,神识再次探入了空间中:
那一排被自家统子码整齐的泥塑,鲤鱼、乌龟、黑蛟、孔雀、人参、果子,不对,不对,应该是巧合,他这儿还有人参和龙鳞果呢!
不等林郅安慰完自己,就听司戈再次开了口,“您还不如捡两颗人参和龙鳞果呢,这好歹一个能帮着种地,另一个能吃不是?”
司戈说完其实是有些忐忑的,今天这些话,他憋在心里很久了;
最重要的不是自家神君捡不捡妖兽的问题,而是这些幼崽长大后的离开,神君虽嘴上不说,却每次都沉寂很久。
司戈实在不忍心神君再伤怀,外面哪个都知道自家神君从小无父无母,又被驱逐出族,却不知道他内心其实极为渴望亲情,又极为喜爱幼崽。
与其等着那些小东西长大离开,还不如不捡的好,不曾相处,便不会有感情,神君也不会为此难过了!
司戈不由想起自己刚刚飞升,就被人送到极北之地,给神君做属官的时候,同一批去的还有四十六仙娥,一百一十九仙官;
到现在,整个玄极宫,剩下的宫娥有三个,仙官却仅仅剩下了一个,那就是他司戈金仙;
倒是陆续分配来的近万天兵,都好好的在极北之地呆着,司戈也知道,那些天兵都是跟着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