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痕用力点点头,一字一顿道:“公主放心,奴婢一定办到。”
在陆凝之面前演戏有什么难的,若陆凝之真敢做出对不起公主的事,她一定会亲手解决了他!
这样想着,玉痕暗暗握了握拳头,不知为何,脑海中却突然闪现出言胥的脸。
想起之前种种,几乎下意识地再次开口道:“公主,或许皇上说的对,言将军才该是您的良配。”
言胥么?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凌月心里荡起几分涟漪。
但重生一世,对感情已没了什么热忱的期待,那涟漪也是微不可见,只是玩味道:“你这丫头,不是昨天还对陆凝之赞不绝口么?”
“那是昨天。”
玉痕摇了摇头,直言道:“奴婢没有什么识人之智,但奴婢相信公主的判断。”
凌月并非多疑之人,若不是陆凝之身上当真有重重疑点,她绝不会如此小心谨慎,步步为营。
“好。”
凌月感动于玉痕的忠诚,但也不得不多嘱咐一句,“陆凝之不好对付,你一定要慎之又慎,绝不能让他看出破绽。”
“是。”
玉痕郑重答应下来,关切道:“公主忙了一天,奴婢伺候您就寝吧。”
“本公主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先下去休息吧。”
见玉痕不肯离开,凌月又道:“你陪在这里不过虚耗功夫,若是累到了,本公主还指望哪个来帮衬?”
一番话说的玉痕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终究还是乖觉地行礼退下,抹着眼泪走了。
就算不在凌月身边伺候,玉痕也注定难眠此夜,而同样难眠的不仅仅有尚在勤政殿处理政务的凌月,还有身在北境的言胥。
虽然京城跟北境有着千里之遥,抬眸所见的却是同一轮明月。
但此时的言胥却连看着月亮发呆的资格都没有,因为夏皇之逝已成定局,他必须严防死守,决不能在这个两军对阵的关键时刻,把消息透露出半分。
到底是世家大族寄予厚望的嫡公子,此时的言胥虽然被北境的风雪严寒磋磨了一个多月,面容少不得粗糙了些,全然不似在京中时那般白皙透亮,但脸上的轮廓却越发棱角分明,更多了几分坚毅果敢。
若说从前只是如芝兰玉树般遗世独立,那么眼下就更多了几分傲骨英风,越发卓尔不群。
在暗影做这番总结的时候,言胥已是看完了凌月的信,眉心不由微微蹙起。
皇帝受伤驾崩不过是这两日功夫,凌月怎能未卜先知?
还是京中已经出了什么乱子?
这其中的缘故暗影也不清楚,自然无法回答言胥,只摇头道:“属下不知,只是得公主命令,要不惜一切代价尽快赶来北境,把信交给言将军。”
当然,她们的首要任务是救下夏皇,但如今夏皇已经驾崩,多说无益。
天意难违,虽然没能如凌月所愿救回夏皇的性命,但好在提供了一条很有价值的线索,言胥查看之下,果然没有在帷帐里发现太医徐林的身影。
不过好在大营外已经被人层层把守起来,徐林并没能如愿逃出去报信,而是去了一个叫邓中祁的副将处,然而邓中祁不知去了何处,两人尚未见上面。
毫无疑问,这个邓中祁也是有问题的。
暗影是得了凌月命令的,顿时警惕起来,冷冷道:“言将军,公主有命,但凡可疑之人,格杀勿论。”
宁可错杀,绝不能放过。
言胥微微摇头,“杀是一定要杀,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在眼下这个关键时刻,最忌节外生枝,言胥并没有大张旗鼓地去抓人,只是以自己身子不适为由,让人去把徐林寻了过来。
徐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