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场风波,锦瑟一直以为玉痕对陆凝之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为此还引得凌月的不满,想要随意把她配个侍卫嫁了,出于好意,假装不满地白了玉痕一眼,没好气道:“瞧你这话说的,陆公子病着,不在自己院子里休养还能在哪里?”
说罢,还有些忐忑,生怕凌月下一刻就要怪罪下来。
好在锦瑟担忧的事并没有发生,凌月似乎一心都在陆凝之身上,根本不屑于理会玉痕,只向锦瑟问道:“你可瞧仔细了,陆公子的病当真好些了?”
以她的猜测,陆凝之十有八,九出城去了,怎么也不该这么早回来,难道另有隐情?
锦瑟自然不知道凌月这些想法,只如实道:“公主,奴婢过去的时候,陆公子还在睡着,许是屋子里地龙烧的太热,公子热的满头大汗,风寒之症本就不重,想来汗发出来,人就会好了。”
满头大汗?
凌月微微蹙眉,几乎下意识追问道:“陆公子屋子里,当真很热么?”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当年言氏一族老太公为自家子弟定下规矩,每餐只准吃八分饱,冬日里屋子的炭火更是一律减半,为的就是防止他们太过饱暖而无法集中精力读书。
这一举动引得各大世家纷纷效仿,陆氏亦是其中之一。
陆凝之这么多年早已养成了习惯,根本不可能因为区区风寒,就把屋里的地龙烧的大热。
“这,奴婢……”
锦瑟没想到凌月连这等细枝末节都要过问,歪着脑袋仔细想了一会儿,摇头道:“似乎也没有太热……公主,奴婢记不清了。”
听到这话,凌月心下已是有了思量,并没有再多问锦瑟什么,只淡淡道:“本公主知道了,你下去歇着吧。”
“是,奴婢告退。”
在锦瑟离开后,玉痕也顾不得让小宫女进来撤下晚膳,只立刻追问道:“公主,您怀疑陆凝之额头上的汗珠并不是在屋子里热出来的,而是才从外面奔波回来累的?”
这已是一目了然的事,是以凌月并没有直接回答玉痕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如果你是楚令则,在发觉粮草被烧了近半,火冒三丈之余会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