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写悼文,并亲自为太傅扶棺送葬,奉牌位配享太庙。”
言老太傅一生淡泊名利,并不会在意这些身后之事。
但凌月还是会尽己所能,给足他应有的体面。
当然,这也是明明白白地给了言氏一族所有人一个警告,让他们知道只要凌月在一日,就绝不可能允许任何人威胁到言胥的地位。
“谢公主恩典!”
不知是谁起了个头,所有人齐齐跪到地上,向凌月行礼叩拜。
“都起来吧。”
凌月想要再多说什么,但话到嘴边愣是咽了回去,只向玉痕道:“回宫。”
“是!”
言老太傅病了这么多日子,丧仪之事府上早就有了准备,一路往大门口去,府中各处已经陆续挂起了帷幔。
凌月始终面无表情,直到坐到马车里,方才忍不住落下泪来。
“言老太傅能在临终前见到公主,想来此生已是无憾。”
玉痕取出袖中的丝帕帮凌月擦拭面上的泪痕,颇有些犹豫道:“公主,奴婢斗胆,有句话实在不吐不快。”
听到这话,凌月没好气地瞥了玉痕一眼,“我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把你的嘴封死了?”
“是是是,奴婢错了。”
玉痕作势在自己嘴上打了一下,见凌月的神色稍稍舒展些,方才继续道:
“奴婢记得公主曾说过文臣虽好,却不宜过分抬举,否则一旦成朋党之势,必会引得朝政不稳。”
话说到这份儿上,凌月哪有不明白的,微微挑眉道:
“你觉得我给老太傅的哀荣太厚,会引得朝中武将不满?”
玉痕点点头,“奴婢知道这一切都是老太傅应得的,但……”
“但本公主因着破格提拔齐寒的事已经引得诸多不满,不应在这个时候再激起更多的矛盾,对么?”
凌月斜倚在马车壁上,幽幽道:“正因如此,老太傅的身后事才应格外风光。”
齐寒出身寒门,以战功受封,老太傅为世家家主,一世以书香为伴,从一开始,这两人就代表着截然不同的两个阶级。
为着能让齐寒在朝堂上站稳脚跟,凌月力排众议许下要职,难免会让世家大族心惊。
如今对言老太傅的格外厚待,便证明她对世家大族依旧看重笼络,并没有出手打压的意思。
有了这样的意识,那些个世家大族们,也能稍稍松口气了。
他相信,无论言老太傅还是言胥,都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至于结党营私?
文臣有,难道武将就没有么?
以后她自有大把时间来好好整肃朝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