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朝中的根基却比郭家深厚的多,不是那么容易撼动的。”
所以,徐徐图之是最好的办法,凌月这么做绝没有错处。
再者就是……
“是。”
凌月并没有必要对言胥隐瞒什么,只凝声道:“乾州之事必定不是意外,可京仓的事却还无法有所定论,毕竟往年也有过粮食发霉的情况,我不想冤枉了李庆,却也容不下任何一个吃里扒外的人。”
若跟李庆没有关系,赔偿粮食已做足了惩罚。
若真是李家人跟外人勾结故意为之,今日所言的惩罚不过区区利息,日后自有收回本金的时候。
“郭家跟李家向来多有不睦,想来不会有什么勾结,但跟陆家却是有姻亲往来的。”
言胥抬眸看着凌月,有一瞬间的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决定如实把话说出来,“陆凝之离开京城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是么?”
从一开始,言胥就很不喜欢陆凝之,如今既明白了前因后果,就证明一直以来自己的直觉都是对的。
直觉再次告诉言胥,这次乾州的事,多多少少总跟陆凝之有些关系。
“是。”
其实跟言胥一样,听到祁修元的回禀,凌月也第一时间想到了陆凝之,但这样的想法不过是一瞬,很快就被她否决了。
以她对陆凝之的了解,对方绝对是个识时务的人,无论他当时人在哪里,在见到言胥带大军赶到的时候,就知道楚令则必死无疑。
楚令则死了,所有失败的罪过都会理所当然地推到他身上。
哪怕陆凝之有这个能力和手段,也绝不会对这些被俘的南楚士兵施以援手。
因为这些人大多都是楚令则母族的亲信,只有彻底摧毁,才能让南楚嫡系一脉再无翻身之力。
如果凌月所料不差,陆凝之会日夜兼程地往南楚赶,将兵败的消息告诉楚皇之余,竭尽全力说服对方暂时放弃增兵‘复仇’的打算,先将南楚境内的局面稳定下来。
言胥稍稍沉吟,开口道:“公主的意思,陆凝之已经察觉出自己被您误导了?”
“在楚令则死之前,他或许还没有想明白其中关窍,但在那之后,必然是明白了的。”这句话凌月说的极为肯定。
如果现在还不明白自己被人牵着鼻子走了,那陆凝之就是个十足十的蠢货了。
蠢货,没有资格做她的对手,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