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家大族内里混乱不堪的模样,冷冷道:“不可喧哗,安静等人回来就是。”
言胥虽然年纪不大,但因着在家族和朝廷中的双重超然地位,言语间带着一种超然的威慑力。
话音刚落,原本越来越嘈杂的正厅再次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言胥身上。
然而这样的安静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一声凄厉的哭嚎骤然响起,却是言二夫人完全不顾贵族妇人的体面,当着所有人的面软软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口中哽咽道:
“大哥,您才故去尸骨未寒,这言家的人就这般六亲不认,让亭儿死都不得安宁,弟媳还有什么颜面活在这世上,不如就此追随您和亭儿去了吧!”
这言二夫人倒也是个狠角色,话音才落,就拔下发间的簪子直直要往脖子上扎。
从言二夫人开始说话,言胥就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当即道:“拦住她!”
林函眼疾手快地要冲过去拦,然而到底距离太远了些,眼瞅着就要来不及,却是言中谕眼疾手快地把母亲手里的簪子夺下来,远远扔了出去。
听着簪子落地的清脆声音,言中谕脸上尽是痛苦之色,悲戚道:“母亲,您这是做什么!”
言胥神色淡漠地看了言二夫人一眼,“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二婶无需这般激动,扰了父亲的清静。”
言二夫人不知道实情也罢了,若是跟她有所关联,这一死是早晚的事,用不着在这个时候故作姿态,若是跟她没有关系,更用不着为儿子的错去牺牲掉自己的性命。
“……”
听到言胥的话,言二夫人呆愣了片刻,随后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次不等旁人再说什么,被派去二院的张捕头已是带着仵作匆匆回来,躬身向萧既回禀道:
“大人,属下已经按洪二的供述,仔细检查了言中亭的手指甲,的确在指缝中发现了药物残留。”
若说之前只是洪二的一面之词,如今张捕头这番话说下来,便是彻底定了言中亭的罪。
言二夫人更是吓的连哭都不会了,只恨自己为何没有给儿子沐浴更衣,才留下这般致命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