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区别?”
凌月清冷的目光直直落在柴进头顶,“说吧,想好要怎么说,本公主只给你这一次机会。”
“……”
随着凌月这话,大殿中陷入短暂的寂静。
柴进额头上的汗珠一滴一滴落在地砖上,好一会儿,似乎才咬牙下定了决心,“奴才都是迫不得已的,但也只是想保命而已,请公主恕罪!”
凌月淡淡道:“饶不饶恕你,是本公主的事,你只管说你自己的。”
已经到了这一步,柴进再隐瞒什么也没必要了,只垂眸道:
“奴才……奴才……得了宁王爷的吩咐,要在先帝的瘦金炭上动手脚,奴才不敢造次,但知道了这样的秘密,总是难保性命的。”
虽然夏皇已死,之前种种已是尘归尘土归土,但他知道这样的秘密总归是个隐患,最好的办法就是识趣地主动离开京城。
走的无影无踪,才能保住性命。
宁王姬文权?
若不是柴进提及,凌月几乎都要忘记还有这么号人物。
当然,姬文权之所以会被忽略掉,并不是因为他祖上犯了错被圈禁削权之类的,而是早在姬文权祖父那一辈就被分封去了泾阳。
众所周知,姬姓皇朝并没有分封皇族的规矩。
之所以破例,是因为姬文权祖父,也就是凌月的堂祖父,曾辅佐凌月祖父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这才有了破例分封宁王的殊荣,且世袭罔替。
虽然封地不大,但泾阳一带富饶,足以让宁王一众后世子孙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是以一向太平无事。
不成想朝廷这般厚待,这一代宁王姬文权还是起了不轨之心,竟然不声不响地把手伸到京城里来了!
果然,这天下就没有一刻安稳的,稍不注意就会旁逸斜出。
凌月心下多了几分烦躁,冷冷道:“姬文权远在泾阳,是如何跟你联系上的?”
“奴才……”
柴进显然有些顾虑,但也仅仅只是一瞬,很快便如实道:“奴才斗胆,在宫外的宅子里安置了一位女子为妻,谁知道那女子竟……”
太监从进宫那一日就失去了命根子,一辈子都在生儿育女上没了指望。
但像柴进这种有头有脸的内监,身边总会留那么一两个女人,虽不能行夫妻之事,在身边陪着过过干瘾也是好的,总好过长夜寂寂孤枕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