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上会是个什么样的局面,凌月不用想也知道。
只见她微微摇头道:“他们怎么闹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你对此事怎么看。”
姬文旻气的太厉害,并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滴情绪,冷冷道:
“大姐姐做什么自没有错的,但总要跟朕商量一声,而不是朝堂上大臣们问起来,朕还一无所知,不是么?”
既然是过来找凌月是兴师问罪的,就一定要拿出态度来。
否则传扬出去,只会惹人怀疑,反而徒劳无功。
“皇上还小,朝堂上的事错综复杂,跟你说你也未必明白。”
凌月倒并没有刻意表现的很强势,她随手盛了碗燕窝粥放到姬文旻面前,淡淡道:
“皇上只需要好好在书房读书,待你长大,有了亲政的能力,我自会好好把这一切都教给你。”
这番话也算苦口婆心了。
但对一个皇帝来说,哪怕年纪再小,最忌讳的也是别人说自己不像个皇帝。
所以凌月这番话与其说是安慰,不如说是火上浇油。
姬文旻一忍再忍,可是人的忍耐力终究是有限的,他抬手把燕窝粥推到一边,冷冷道:
“既然大姐姐觉得我当不了这个皇帝,又何必把我推到皇位上去做样子,索性你自己登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岂不是更方便。”
听到这话,凌月还没怎么样,玉痕先着急了。
她忍不住跪下道:“皇上,公主不是这个意思……”
姬文旻不敢跟凌月翻脸,正好把怒气都发泄在玉痕身上,“朕跟大姐姐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奴才多嘴了?”
说者是故意的,听者也并非无心。
玉痕很清楚姬文旻心里有火,与其闷在心里记恨凌月,倒不如发泄在自己身上,是以立刻屈膝匍匐在地,
“奴婢失言,请皇上降罪。”
姬文旻余怒未消,越发蛮横地发起了小孩子脾气,“既然知道自己有罪,就到廊下跪着去,别在这里碍朕的眼。”
“是!”
打狗还要看主人。
姬文旻这样的做法,无疑于打凌月的脸。
玉痕答应一声,起身就要出去。
却见凌月微微垂眸,重重把筷子往桌上一搁,“皇帝一大早来我这儿,就是为了拿下人出气的?”
姬文旻看出凌月也有些动怒了,但也毫不示弱,反而越发针锋相对,
“大姐姐,朕现在不仅朝堂大事不能置喙,连处置个下人的权利都没有了?”
“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
见凌月这般态度,玉痕也明白自己不能听姬文旻的命令,但也一定不能当面抗旨,只默默退到外面。
同时把身边其他宫人也带出去了。
一切都自然而然,待宫人都退下后,姬文旻小声道:“旻儿对大姐姐无礼,请大姐姐原谅。”
“这有什么。”
看着姬文旻小小的身影,凌月心里百般不忍。
然而再不忍,这条路也要走下去,凌月握一握姬文旻的手,疼惜道:
“让他们闹去,回头你去母后那里告我一状,说宫墙也需要翻新,让内务府也出银子找劳工。”
许多时候,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骤然要往外出银子,无论谁心里都会有所不满。
但许多事都是比较出来的,如果身为皇帝的姬文旻同样也在凌月这里受了压迫,且同样出了银子。
那么,宫外的大臣和世家大族,心情自然也就平复多了。
其实说白了,也就是凌月来做这个恶人罢了。
“大姐姐放心,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