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文旻点点头:“大姐姐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母后的。”
“那是自然。”
凌月莞尔一笑,对姬文旻道:“你也不必有太多压力,自有言胥哥哥照应。”
既然是决定了的事,凌月自是雷厉风行,回宫后就吩咐玉痕准备东西。
因是微服出宫,自然还是以生病为由最是稳妥。
很快,就有太医奉旨去毓秀宫给凌月诊治,诊治结果为受了风寒,需要好好静养。
得知凌月生病,姬文旻特意从勤政殿赶过来探望,却被玉痕以凌月染的是时疾,容易传染为由,把人给请了出去。
皇帝都进不来毓秀宫,更何况其他人。
为着不耽误处理朝政,凌月特旨宣姬溟之入宫,暂时由他来协助姬文旻查阅奏折,有什么重大事宜,再行向凌月请示。
为此,那些个保守派大臣们又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几个人合计一番,派了两个御史上书谏言,称公主娇柔受不了主理朝政之苦,要在大臣中择选出两位德高望重之人辅政。
姬文旻听了这样的建议,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倒是在宫里养病的凌月得知消息,二话不说,直接命人把那两位谏言的御史打了一顿板子。
言官御史虽然没有什么实权,却是朝局上特殊的存在,上谏君王之失,下谏群臣之过。
虽然历朝历代待遇有所不同,但有一点规矩却是约定俗成的,那就是怎么都打不得。
凌月此举,显然是没有把祖宗规矩放在眼里了。
这下,那些个原本就对女子掌权多有不满的旧贵族更是寻到由头,多方制造舆论,以图给凌月安个愚蠢狂妄的名声。
凌月完全不理会,只以生病为由,在毓秀宫里再不出来,对外面的质疑声充耳不闻。
当然,这些只是表面现象,实际上凌月早已乔装打扮,不动声色地出了皇宫。
这时候,真宁大长公主已经被她打发到乾州调查刘虎子的事,太后伤心自顾不暇,宫里唯一的主子就只剩下姬文旻一个孩子。
在这样放松的情况下,那些个动了其他心思的人,自然也放松了警惕,开始蠢蠢欲动。
殊不知凌月早已提前做好了安排,无论前朝还是后宫,一举一动都尽在她掌握之中。
宫里有人盯着,言府自然也不例外,是以凌月并没有着意跟言胥告别,只是给他留了一封书信。
林函见言胥从打开信封起,脸上的神情就一刻比一刻严肃,不由也担心起来。
“公子,公主可是又要做什么危险的事?”
凌月从来都不是个按套路出牌的人,这一点林函跟在言胥身边这么多年,再清楚不过。
“她总是想把一切都扛在自己身上。”
言胥知道凌月对陈临渊存了很大的期许,却没考虑到她会在这个时候,亲自出京去跟对方见面。
虽然知道以凌月的谋算,绝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却也着实捏了把汗。
见言胥把信放到桌上,林函好奇地上前瞧了一眼,这一看不由大惊道:
“公主就这么出京了……这可如何是好?”
微服出京也罢了,悄悄去悄悄回来或许也不会有人察觉。
但公主刻意在出京前,把杖责御史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这又是什么道理?
“她做什么,自有她的道理。”
言胥如何不明白凌月的苦心,虽然他知道如今人还没有走远,只要策马出京就能追上,但他不能这么做。
凌月把整个京城,包括姬文旻的安危,全部交到他手里,他就一定要把一切都打点稳妥,不让对方有半分后顾之忧。
这样想着,言胥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