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在简禹疑惑的眼神中,默默地收回了手。
二是圆过去了,这三要怎么圆?
不过毕竟不是自己地方,简禹也没着急问话,如今天色已晚,今夜肯定要在寺里住的。
桃花寺里分男女客房,按照简禹的想法,最好是能住一起,但别说他们只是未婚夫妻,就算是已经成婚,那也是不可能的。
好在饭可以一起吃,简禹让梁蒙和几个下人都守在外面,不许任何人靠近,这才道:“问出来了?”
白越点了点简禹:“你的原因,你连累了我。”
简禹无辜摊手:“怎么是我的原因,我实在想不到得罪了谁,会来找你的麻烦。”
“桃花债啊。”白越老气横秋的叹了一声气:“你说你,也是有婚约在身的人,怎么还去招惹人家姑娘?怎么不洁身自好,守身如玉?”
简禹被指责得一万分委屈,将白越手里的筷子抽走。
“别吃了别吃了。”简禹不悦道:“话说清楚,我招惹哪家姑娘了?”
“我怎么知道?”白越将周明大师的话原原本本的,一字一句的重复了一遍,总结道:“如上,幕后指使之人基本可以确定是一个爱慕你的姑娘,根据他说的,你的命格只有大富大贵之人才能压制,那么定是京城中非常有身份的人家。”
简禹陷入了苦苦的思索,半晌,摇了摇头。
简禹缓缓道:“我在京城里,这一年时间和姑娘见的面说的话,也没这几日和你见的面说的话多,你说我招惹了哪家小姐,实在是想不出来。”
没料到简禹看起来一肚子坏水的精明样子,在男女一事上如此迟钝。
白越用手撑着下巴,仔细地看简禹:“没道理啊,你长得那么好看,怎么可能没有小姐喜欢呢?”
简禹脸黑:“我长得好不好看见仁见智,但你以为大理寺是什么好地方?我这个大理寺卿,人人见我都带笑,但实际上,有几个敢真心亲近?”
这话说得真是实在,白越想想自己何尝不是。法医这职业听起来高大上,说起来为受害者申冤,但人家一想你是解剖尸体的,便敬畏犹豫,爱慕不起来了。
两人这一刻虽然跨越千年,却颇同病相怜,以茶代酒碰了一杯。
“麻烦啊,我最怕跟娇滴滴的大小姐打交道了。
”白越抢了简禹的台词:“现在怎么办?”
简禹虽然一时也为难,但立刻就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人揪出来的。因为爱慕就能威胁恐吓,甚至性命相逼,真觉得我这大理寺卿是如此好说话的人么,连自己的未婚妻都护不住?”
这简直是打简禹的脸,是可忍孰不可忍。一想到这种狠毒的女子还想嫁给自己,简直恨不得把人现场打死。
白越看着简禹一副抓狂样子,安抚顺毛道:“之前敌在明我们在暗,难免心焦。如今她露出马脚,我们深藏不露,便不必着急了。左右她也不会马上动手,与其在这里想破脑袋,不如等回京城去再从长计议。”
京城里有权有势的人家,有适龄女子,那女子和简禹至少见过,又和米太医有联系,同时符合这几个条件的应该也不多,如今有了方向,一个一个地查也能筛选得出。
虽然白越没有表现出的那么虚弱,但简禹知道她还是疲惫的,当下也不多说,便嘱咐她早些休息。
男客厢房和女客厢房在两个不同的地方,中间隔着一个长廊,简禹为了安全特意带了林怡,让她在白越屋子里打地铺,以照顾病人为名。
林怡心不甘情不愿,白越也心不甘情不愿,正要斗两句嘴呢,有人敲门。
是方明法师身边的一个僧人,刚进来的时候,便是他通传的。
“白施主。”那僧人双手合十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