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白越连声道:“你干什么,慢点慢点……”
人是有本能的自保机制的,受伤的地方不自觉的便在保护地位,白越想也不想用另一只手去阻止,被简禹毫不犹豫地握住,放在了一边。
拉起袖子露出半截胳膊,月光下能看清白越的手腕已经高高肿了起来。
简禹的脸色更难看了,沉声道:“受伤了怎么不说?”
这语气里竟然有点责怪的味道,白越心里面也有点不痛快了,但是想着他今天吃了大亏大约心情不好,也不计较,往回缩了缩手,含糊道:“没事儿,一会儿我找个药酒揉一揉就行了。”
简禹目光在她肿起的手腕上看了一会儿,没说话,却也没走,而是翻身上了她的马,坐在她身后。
“走。”简禹简单地说了一个字,继续往前。
简禹这心情显然是不好的,当然他今日确实有心情不好的理由,手下不敢说什么,白越累得慌不想说话,倒是谢平生不知死活往上冲。
谢平生竟然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子,他一点儿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而是跟在后面道:“白小姐,我这里有药酒随身带着呢,一会儿去了驿站,我给你处理一下吧。”
白越完全没有应好或者不好的机会,简禹先道:
“不用了,去了客栈,我会帮她处理伤口的。”
“哦。”谢平生哦了一声:“简大人肯定忙吧…
…”
“我不忙。”简禹斩钉截铁地道:“倒是谢公子你,士土族的细作不把这事情弄清楚,还会派出第三批第四批杀手,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
一句绝杀,谢平生也陷入了思考中,没心情再胡扯了。
驿站十二个时辰开门,有吃有喝有热水。一见简禹他们如此狼狈吓了一跳,连忙上来嘘寒问暖,还让人备马去接应还未到的几人。
“你先去沐浴换衣服。”简禹送白越到房门口:
“小心些手,一会儿我来给你揉一下。”
众人都是一身的泥污脏的像是乱葬岗里滚了一圈,白越觉得自己累得很,没力气说什么,点头便进了房间。
也不知是驿站有心,还是简禹有心,房间里已经有两个小丫头候着,见白越进来连忙上前伺候。
白越举着她的胳膊,见屏风后面放着两个浴桶十分无语,先在第一个里面冲了一身的泥水,这才泡进第二个。
很快便洗好了,换了一身衣服,丫鬟开门让小厮把浴桶都搬走,便看见简禹站在门外。
简禹也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脸色虽然还有些不好,但已经恢复翩翩公子哥的模样了,只是头发散在背后,还略有些湿。
丫鬟收拾好退了出去,他就毫不犹豫地走了进来,关上门坐在桌边招呼白越:“过来。”
单手确实有点不方便,白越脑袋上顶着一块大毛巾,用一只手费劲地擦着,一边擦,一边走过来。
简禹将一瓶药酒放在桌上,起身从白越手里接过毛巾。
“坐下,我帮你擦头发。”简禹说这话的时候云淡风轻的,也看不出是什么心情,他按着白越肩膀让她在桌边坐下,撩起她一头长发。
真是佩服这年代的人,没有吹风机还敢留这么长的头发,白越十分不耐烦,一手撩起一些,试探道:
“这也太长了,你说我剪短点行不行……”
她比划了一下长度,减掉一半还能剩下挺长呢。
剪下来的头发还能做个假发染个颜色。
“行啊。”简禹凉飕飕道:“你喜欢哪座尼姑庵,我给你找熟人,不行再塞点钱,给你安排一下。对了尼姑庵里不能吃肉的哦。”
白越默默地放下了手里的头发,哎~简禹匆匆擦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