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到今都是如此,要脸的怕不要脸的,讲道理的怕胡搅蛮缠的,像艾山这种就属于不要脸胡搅蛮缠的,他就能扯着嗓子在你家门口喊杀人啦!
但是白越不怕啊,她可以讲道理,也可以不讲道理,当一个可以耍流氓的文化人,身后还跟着一群无敌的打手的时候,就真的无敌了。
白越这一声笑得特别有意思。
简禹梁蒙徐飞扬,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个哭得漫山遍野的老六。
啧啧啧,白越是可以的,她一点不小气,但是一点不受气。
“艾山啊,我要是你,我就老老实实的,和和气气的,把女儿笑着送走,把妻子好好安葬。要不然的话,你以为只有你可以去京城跟我闹,我就不能留几个人天天折腾你吗?”
艾山哽住了。
“你看。”白越一指:“你有儿子儿媳妇,还有孙子孙女,我也不打你也不骂你,我就天天恶心你,让你家一天安稳日子都过不了。”
儿子儿媳妇本来还蠢蠢欲动,一听这话,也僵硬了。
白越道:“我就四处散播你的各种谣言,让你一家子在村里抬不起头,走哪儿都被人戳脊梁骨。我天天放狗咬你的鸡,天天把你刚种好的菜拔了……天天用石子丢你窗户纸……往你家里放虫子……”
虽然现在场合有点不合适,但简禹等人还是想笑。
简禹为了维持自己的冷酷,更好地衬托白越恶霸的形象,忍了又忍,终于转身走到院子边,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啥也没有的星空。
酷不酷不要紧,主要不能笑。
艾山一家都被白越弄傻了。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又有文化,又能打架。
“想想啊,都好好想想。”白越大度得很,拽着艾金枝就走:“我后天走,你们还有明天一天的时间可以想。”
艾山一家现在还处于明白又不是太明白的时候,直觉今天这事情不对,便宜没占到还吃了大亏,不想让开。
但是又有点害怕,徐飞扬冷笑一声就把人拽开了。
知道为什么林怡和白越成了闺蜜吗?
因为吵也吵不过,打也打不过。
白越将艾金枝拽了出去,她还回头看地上躺着的母亲的遗体,于是又用力拽了她一把。
先顾着活人,再顾死人。
艾金枝干惯了农活儿,力气还是不小的,人也不是娇小的类型的,但是被白越强行往前拽,竟然感觉没有停顿的余地。
白越把艾金枝拽出去两步,用非常低的声音道:“是不是担心你娘的遗体?”
艾金枝迟疑地点点头。
“放心吧,他们闹是为了钱,没有钱,那好歹也是亲妈,折腾她干嘛。”
再说了,用自己亲妈亲媳妇的遗体,你威胁谁呢?威胁一个外人,难道不可笑吗?
白越无所畏惧。
艾金枝显然更了解自己亲爹是什么德行,还有些不安。
“你可想清楚。”白越道:“这是你娘用命给你换的下半辈子,你出来就出来了,你回头了心软了,可能你娘就白死了。”
第一步最难,但是走出来就走出来了。退缩了,白越就算再拽她,她也会永远被艾山拿捏。
这话果然让艾金枝回头的动作顿住了。
她不能回去,回去了,错过了白越这次的机会,她一定会死在家里。
艾金枝跟白越回了家,白越让她一切都不必担心,休息就好。
明日下葬虽然草率,但有他们在,即便草率,办得也会比艾山好。
“再说我可没骗你,这位真的是京城请来的大师,来为我父母迁坟的。”
白越给艾金枝介绍谢平生,谢平生矜持点了点头,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