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更好了?”白越真的奇怪:“莫非柳太医的药真的管用?”
这个问题成朔也百思不得其解。
虽然没有证据,但成朔还是正色道:“即便柳太医说车唯欢的病有好转,但是我看着,依然觉得是回光返照。”
这话不能当着袁丁零的面说,不然的话他可能要跟自己拼命。
但白越说:“我也觉得像是回光返照。”
不管怎么说,一个病重的吐血昏迷的人,突然就醒了,突然就快好了,这都太离奇了,简直像是被人借尸还魂一样。
说起借尸还魂,成朔和白越对视一眼,表情都十分奇怪。
不会吧,不可能吧。
肖童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对成朔和白越的眼神交流已经非常熟悉了,但是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人家眉目传情,你们俩天天这眉目也不知道在传什么。
“我去和车唯欢聊聊。”白越道:“总感觉这母子俩有问题。”
大家都觉得这母子俩有问题,但一时之间,却又找不出问题在哪里。
白越看到了车唯欢。
虽然还是躺在床上,披散着头发,一副病人的样子,但真的就像是成朔说的。
和之前相比,她的气色好了许多,像是一下子被注入了生机活力一样。
如果说前天,车唯欢给人的感觉是一个将死的人。那么现在,车唯欢就是一个大病即将痊愈的人,马上就要跳下床去,活蹦乱跳。
白越在车唯欢床边坐下,打量了她一下。
“前辈好了许多啊。”白越道。
车唯欢不说话,只是淡淡看着白越。
白越道:“前辈在这里住了两天,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车唯欢微微摇头。
白越心里有点奇怪的感觉。
怎么不说话?
但车唯欢就是不说话。
白越这么想,就这么问了。
“前辈不说话,是身体不适,还是不想与我说话?”
不得不说,白越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袁丁零不放心白越单独见母亲,他总觉得白越不是好东西,可能会欺负人,因此白越要见车唯欢,他心里是不高兴的,但是形势比人强,又不能反对。
白越见车唯欢不愿意理她,抬头问袁丁零。
“袁公子,车前辈今天早上,说话了吗?”
袁丁零有些不解:“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袁丁零对白越是有怨言的,于是他道:“大概是因为身体不适,所以不想和白小姐说话吧。”
袁丁零心道谁想跟你说话,八百个心眼还咄咄逼人,说的话都是坑。
白越一听袁丁零这么说,担心道:“不想和我说话倒是无妨,但是不说话可不好。昨日柳太医和我交代了,说这药虽然效果是不错,但也有副作用。”
袁丁零一听,顿时有些紧张起来。
“什么?”
“心情低落,不愿意与人来往,不愿意说话,到后来,渐渐不愿意和任何人来往,甚至连眼神上的交流都会躲避。”白越道:“这种情况,医书上叫做抑郁症。”
成朔虽然早上已经见过袁丁零了,但是白越要见车唯欢,他自然是不放心要跟着的。此时他就站在白越身后,听白越给袁丁零解释什么是抑郁症,只觉得叹为观止。
你真是个能吹的,什么时候都吹得有模有样。
袁丁零本来对白越是一万个不相信的,但是被她这么一说,心里也有些没底了。
因为车唯欢从早上醒来起,虽然气色好了许多,但真的没有说过一句话,既没有和他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