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驰恢复的很好。伤口在慢慢愈合,已经开始有点痒了。
伤口红肿也在褪去。
也不再低烧,不再疼的睡不好。
当年轻人徜徉在后山深山的一方小世界里,不亦乐乎的时候,村里镇上乃至县城省城,一直在发生很多越来越严峻的事情。
没有一个人是可以独立,并置身事外的。
这些事情,也终将会影响到沉迷在深山里淘宝的年轻人。
……
天气亦然转暖,可是大山没有变得更绿,反而树叶日渐枯黄,草地变少,地皮裸露。
后山的野菜已经挖不到了。
树上的树皮,也被越扒越高。
再想扒树皮,就只能爬树了。
马上三月份春耕春播,一直不见下雨,稻田都是干透的。
河流的水位越来越低,小溪已经快断流了。
去年九月份开始一直没怎么降雨。
导致去年的秋收减半,村民们的存粮现如今,已经消耗殆尽。
现在是矛盾种稻子还是种小麦或者种豆子,或者什么也不种,把种粮也吃了。
因为就算种下去,也可能绝收。
又或者都去逃荒,地也荒了。
村民们的心也日渐焦灼。
人群开始骚动不安。
很多地方,已经陆续开始有人准备去逃荒了。
迟潇潇一门心思在大山里淘山货,回家爹娘也很少给她说村子里的情况。
没错。迟潇潇一直以为一家吃饱了,就全村不饿了。
迟潇潇看到家里银子够用,就只想做回小孩子。
思想大开大合的迟潇潇,并非没有家国情怀。
而是,她只是注意力不在这里。
但是_,村民们早已经注意到了她家。
一趟趟的马车来往,牛车骡车满满的物资,偶尔路过他家飘出来的肉味,给老宅送过去的细粮肉食,咩咩的羊叫声。
还有柳氏不再打补丁的衣服。
这一切,终将影响到迟潇潇的生活。
这不,里长,几位家族族长族老,村里德高望重的几位老者,还有迟康的爹迟孟春,一行人浩浩荡荡赶个大早,来到了迟家小院。
迟潇潇本打算进山,也被堵在了门口。
什么情况?
迟康赶紧拄着拐杖出门,与柳氏一起,将各位大佬祖宗迎进了门。
在堂屋里,各位坐定。
一阵寒暄。
里长迟安平清了清嗓子,开门见山。
“迟家老二,你是出息了,腿摔了之后,反而把霉运也摔走了。
运气变好了。
家里吃穿不愁有余粮。院子里还家畜兴旺。”
迟康心里一咯噔,这是要劫富济贫吗?
我该怎么办?早知道就把闺女送到秦猎户家了。
迟安平瞥了一眼慌里慌张的迟老二,“你看你那个慌张样,别怕,我们不是来你家抢粮食的。”
迟家族长迟高和发话了,“迟老二啊,你这个憨样子,怎么养得出这么有本事的闺女的呢。
听说你大闺女,上山挖冬笋,进深山挖莲藕,用鱼篓篓鱼,采草药,现在日日家里有肉吃。
迟老二,你要帮帮乡亲们啊。不能你家吃饱了,看着全村的老小挨饿啊。”
迟康更慌了。别看他是半个读书人,表面是个憨憨,试问哪个读书人不是个心眼多的呢。
可你们提谁不行,非要提他的大闺女。
每次大闺女有事,他就更慌。
没办法,这个小棉袄,是他的宝贝疙瘩。
迟康柳氏少年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