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了，迟老太递给他一把蘸了牙粉的牙刷，
“老头子，潇丫头说大清早要刷牙，她已经教会了我，以后你也要刷牙，听到没有。不然可别臭到我潇丫头了。”
迟老爹一看是自己孙女安排的，也没说啥，学会了，就刷了起来，里里外外，上上下下，认认真真。刷完了含住一口水，像模像样的漱口然后吐在水盆里。
“嗯，像那么回事。”迟老太不忘夸夸他。
迟老爹神情复杂的看了看自己老太婆，也没说什么。
他俩随即到堂屋桌边，吃着柳氏给他们准备的早餐。
羊奶，煮鸡蛋，小笼包，咸菜，大米稀饭，跟昨晚肥腻的大菜不同，清淡适口。
磨磨蹭蹭，到最后，老两口万分舍不得的，一前一后出了迟家小院。
迟老太还揣了个篮子，里面有牙刷牙粉，草纸，还有些柳氏准备的吃食。
走在村路上，迟老爹忍不住对迟老太说，“哎，我真不想走。”
“你个死老头，你还想赖在老二家，可是已经分家了。你还想沾多少光？”
迟老爹瞪着自己老太婆，“看你说的，我是爱占便宜的人吗？你瞧瞧，老二家的茅厕，一点也不臭，还没有乱哄哄的苍蝇挠屁股。
人家的早餐，啧啧啧，吃着就像地主家的少爷，那么精细。
潇丫头说，还要建浴室，到时候脱了往那一站，热水就从上面淋下来了。不用自己费劲抬热水，还不用自己把脏水抬出去，水自己流到化粪池。”
迟老太也是心有感触，还有那软软的床褥子，暄暄的棉被，绵绵的被面。但她不能天天来蹭，她是要脸的人，就算亲儿子也不行。她也喜欢他家的茅厕，干净了就是舒服。儿子送给她东西，她就拿着，没给她的，她也不开口要。
迟老爹又在唠叨，“赶明个给老二说下，也给我们老两口建个茅厕呗，咱给钱，给钱还不成吗？”
“你儿子能收你的钱，到时候还不是要老二掏钱。你还是算了吧。”
迟老爹心里跟挠刺儿似的，“我不会让他吃亏，我给他种地，他家种的蔬菜，我好好帮他弄，别的不行，种地我可不落别人。”
“行，行，行！就这么办。我也不闲着，我也帮着他家干点啥。可那样，我就要天天往他家跑，柳氏还要给我留饭，可别以为我是去蹭饭的。可招人嫌！”
老两口就这么一人一句，唠叨个不停的到家了。
看到自己家冷火冷灶的，人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越想就越不舒坦。
迟老爹扛着把锄头，下地去了。
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