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哥,我就算画个样子给你,你拿去秀衣坊做,还不是要出自人家之手?其实没什么的,你的衣服里外,还不都是别人缝制的吗?
我的针线虽然比不得我娘缝的好,但也是过得去的。
你不好意思让我娘给你做,我就勉为其难了,到时候你和秦大叔,可别嫌弃哦。
不过你可要等等。我好多事情要排着队做呢,我今晚还要把样本间和大堂里的装修画出来。”
迟潇潇就在那里自说自话,说了一堆,也不知道秦翊低着头,听进去了没有。
秦翊猛地抬头,问道,“我义父也有?”
迟潇潇正眼认真的看着他,“是啊,要做当然是全家都有了,我一家五口就是一起做好的。
你放心,你和秦大叔的内内,颜色不一样,肯定不会搞混的。
我可当秦大叔是我的长辈,我心疼他没有给我找个秦大婶,不然当然是我只画个样子,交给亲大婶,让婶子给他做了。
现在没有秦大婶,我就只能帮着动手做了,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没事的,我也不告诉别人的。
我只是真的觉得这个小内内穿了舒适。就像我做的牙刷,风箱和卤肉一样,也想让你们也用着舒适方便。”
秦翊仔细的看着她,虽然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他看清了没有。
“好,那你就做吧。比着你爹的图样来做就行,稍微大点也行。”
“那就好,你可不能再别扭了啊。如果我怕别扭,也不会把草纸也送给你们用。
其实这些,都是日常用品,每个人都要用的东西,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行吧!你就做吧。”
秦翊决定投降了,不然还不知道要扯到什么时候,这都说了一路了。
他的心里也是波涛汹涌的,被她说的一会上,一会下,好久都没法平复自己。
秦翊把迟潇潇送到家,把那个药酒,小心翼翼的抱上车,放在个装满稻草的箩筐里固定好,然后把柳氏给他的食盒篮子也带着,赶着马车回去了。
……
迟老太看到秦翊走了,赶紧拉着迟潇潇的手问道,“潇丫头,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一个姑娘家的,以后可不能回来这么晚了。”
“奶,我以后尽量早点回来,今天就是多拐了一圈,去看了看瑞儿。
我好久没看到他了,看看他习惯不习惯,我们就多说了一会话就回来晚了。”
迟老太点点头,说道,“知道了,咱家瑞哥儿,你娘昨天刚去看过,说好着呢,孟先生还夸他用功。”
“我今天也是看他跟家里没啥区别。对了,奶,今天收鸡蛋鸭蛋,都还顺利吧?”
迟老太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还好,数量是都对了,收了五百多个。
就是刚才挪到大筐里的时候,发现了一个蛋磕破了。”
说完,秦老太一脸心疼的表情。
“奶,你不用自责,这是正常损耗,我们会计算到成本里的。
比如说,我最后算该卖多少铜板一个皮蛋的时候,也会把这次破的鸡蛋损失的铜板,也算进我们的成本里。
那么该加几个铜板,才能卖成皮蛋有的赚,那么就加价几个铜板卖出。
就算不是你弄破的,鸡蛋鸭蛋总归皮很脆,是容易破的,以后包皮蛋,制作过程,还都会有一些损耗的,是没法避免的。
所以你可不要难过了。
而且破的蛋,今晚还可以炒菜用,也是吃在我们家人肚子里的。”
迟老太听这一席话,心里特别非常舒坦,这个孙女,就是贴心,善解人意,知道说什么话能哄她开心。
“好,都听潇丫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