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辰阳也点点头,本来堂妹的婚事,爷奶和他叔婶都在,轮不到他插嘴的。
这不全家一起在讨论了,他也说道,“叔,婶,没有一定社会地位和家族背景的子弟,是请不了官媒的,品级低的,更是请不了是省府的官媒的。
官媒也不是花钱就能请来的。
这至少说明秦翊,家世背景和社会地位,是过了明路,至少是官府认可的正派人家的子弟,你们就不要担心了。”
迟康夫妇其实也是有察觉的,秦翊一看,就是受过非常好的教育的人,这不是普通人家可以教养出来的。
迟潇潇一看扔个炸弹给他们,就讨论个没完,觉得很无聊。
她就出去了,到羊圈里弄草料,玉米碜子和豆粉,给马儿吃料,给喂水。
然后她端盆水,找了块布当刷子,给马擦拭身体,让它肌肉松快松快,待会还要赶夜路,累死马都是有可能的。
可不能耽误了正事。
堂屋里,迟昌的意见就是,他家现在有了新秀才,就属于县令和官家的门生,门楣也是抬了一层的。
本县里的官媒也会对他们照顾一二的。
等官媒来了,他就请几天假,这不新秀才也在,一起接洽官媒。
人家是来求娶的,肯定姿态是放低了的,不用紧张。
男方的态度决定了一切,让迟康夫妇不要担心。
人家爱重潇潇,才走这么大阵仗的。
这过了明路的可是官府保的媒,迟潇潇的婚姻,才更有保障不是!
堂屋讨论完了,也就各做各的事情,迟老爹两口子,迟昌和辰阳,就回了老宅。
迟瑞轩也是百感交集,心情复杂。一边是他最崇拜佩服的大哥哥,一边是他亲姐姐,姐姐就要嫁人了,以后就不在家里住了,真的好舍不得。
可是想到以后大哥哥,就是他亲姐夫了,关系更近了,好像是很高兴的事情了。
真的好矛盾。
他做不了他姐的主,只能当个透明小白,在边上听着看着。
……
一个时辰以后,秦翊起来梳洗了一番,跟迟康夫妇告了别。
迟潇潇走出院子,跟他道别。她给准备的吃食衣服等用品,还有给马儿的草料粮食,都绑在了马背上。
东西不多,轻装上阵。
秦翊看着左右没人,心思也是一动,上前揽过她小小的身体,紧紧搂在怀里。
然后不舍的放开她,翻身上马,打马离去。
……
三天后,两辆带着帷幕,装饰讲究的马车,明晃晃的来了崖湾村。
四个打扮得体富贵的婆子和两个穿着县衙护卫服饰的官差,从马车上缓缓下来。
小小村落,没什么娱乐活动,自然是消息不胫而走,炸开了锅,传得很快,很多人都来看热闹,从来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乡下姑娘,出动了官差衙门的人,来下定。
甚至学堂的学生娃子们,也在课间休息的时候,全都涌出来了,就想看看是谁,哪里来的勇气,要来娶走他们视为母老虎的潇潇姐。
里长迟安平和族长迟高和,带着族里村里的老人家们,接待了这一行人。
等待迟安平等人,核对了公文文书之后,这事儿,就算是开始走流程走手续了。
婆子们和官差,被分别安排在招待所的男宾区和女宾区的贵宾住所。
人家婆子官差一瞧,本来还以为是乡下地方,这下子办个差要受苦了。
没想到,这里比县城府城招待的还高级。
软软的被褥床垫,每人独立一间屋子,三个屋子合起来有一个独立的盥洗室。
洗漱洗澡都有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