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发生了许多新事情。
第一件事就是张本良变成了跛子,他一个人在新牛棚里住,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被人套了麻袋打跛的,等到了医院已经治不回来了。
他有很多怀疑对象,比如宋家一家人还有谢景祥,他向大家吵吵嚷嚷着要公道,但大家都不相信他了,一个人品不好的人,不值得人同情。
于是他只能憋屈的跛着脚过日子。
第二件事就是李秀兰没有遵守当初在广播里的保证,为了不做地里的活,没少拜托其他男人帮她干,这些男人为啥愿意帮她?因为她有钱啊!有钱能使鬼推磨。
本来一切都是悄悄进行的,但好死不死被关注她的翟芬知道了,翟芬趁着李秀兰不在家,来到廖家与廖母‘聊天’。
“大娘,我跟你说,李秀兰这个女人偷偷用钱让别的男人帮她干活,她啊,不守承诺,用的还是廖翼康寄给她的钱。”
廖母看着她,‘哼’了一声,“我知道你跟她关系不好,你莫不是跑我这来造谣的吧!”
翟芬笑嘻嘻道,“大娘,我可是有真凭实据的,如果你不信我,你可以每月初八跟着她去县里看看,这天是廖毅康单独给她寄钱的日子。”
廖母见她把日子说得这么清楚,心里已经信了大半,同时也觉得心梗,她这个亲儿子真是白生了,偷偷给他媳妇钱,这是在防着她呢!
廖母当即就要去发难李秀兰!
翟芬拦住她,“大娘,你先不要冲动,你这一去,李秀兰就得防着你了!再说,我还有事情要和你说呢!”
廖母乜眼看她,“还有什么事?”
翟芬凑近她耳畔,窸窸窣窣说了什么。
廖母脸色大变。
她推翟芬,“好了,我知道了,不要凑那么近,我会去找的。”
翟芬把玩着自己的麻花辫,勾唇一笑,“大娘,最好把那东西寄给你儿子,我保证他一定跟李秀兰离婚!”
廖母板着脸,“行了,你走吧!这事我会看着办,不需要你指指点点!”
翟芬不在乎对方的冷脸,仍然笑道:“大娘,那我走了。”
翟芬一走,廖母立刻走进李秀兰房间,一顿翻查,果然在枕头底下找到一张纸,上面有字,但她不认识,可她外孙识字啊!
她女儿就嫁在本村,有了想法,廖母立刻火急火燎往她女儿家赶,不巧的是她闺女上工去了,外孙还没放学,她在他们家门口来回踱步,焦急的等他们回来。
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她外孙放学了,正蹦蹦跳跳的往她走来,
“姥姥,姥姥,你怎么来了?”
“哎哟,我的小孙孙,姥姥等你可久了,快过来!”廖母向他招手。
小少年赶紧过去,“姥姥,啥事呀。”
“你帮姥姥看看这上面写啥?”廖母把纸展开给外孙看。
“嗯!李秀兰?这不是舅母吗?我再看看,下面写着‘XX糜烂,妇科炎症’,姥姥,这什么意思呀?”
小少年抬头看他姥姥,却发现她抖着嘴唇,脸色非常不好看,“姥姥,你怎么了?”
廖母收起那张纸,强笑道:“乖孙,姥姥没事,我先回去了,改天姥姥给你送好吃的!”说着,快步离开。
小少年看着姥姥的背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眨眨眼,转身回家了。
廖母边走边骂,‘李秀兰你个脏婊子!这次我一定要休了你,谁求都没用!’
本来她还以为翟芬是骗她的,没想到原来都是真的,李秀兰这贱女人真的背着他们全家偷人,身体都要烂了,不行,她一定要把这张纸寄给廖翼康,让他好好看看他娶了什么玩意。
翟芬一直跟着廖母,留意到她表情变